“狼心狗肺?你看看我弟弟,你才是狼心狗肺!要不是我兇一點,指不定被你打成什麼樣!”
衆人面面相觑,這會兒不知道誰真誰假。
但是現在他們已經不相信陳雪芝說的話了。不說其他,光說石頭身上的傷就是說不清楚!
張杏榕見效果差不多了,這才沒有繼續吵下去,帶着石頭回家去了。
留下村裡的人對着陳雪芝指指點點。
陳雪芝知道現在好二嬸的名聲裝不下去了,咬牙切齒瞪着張杏榕的背影:“菊丫,快去跟你爺爺說小蹄子回來了!”
昨晚老頭子本來就想找榕丫算賬,隻不過人沒回來。今天生産隊有事,不得不走了。
菊丫也狠狠地瞪着張杏榕背影,轉身跑了……
一路回去,石頭低着頭,顯然沒有早上那麼高興。
他覺得剛才好像做錯事了。
張杏榕也感覺到他格外沉默,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因為環境的原因,石頭比較敏感:“石頭,你剛才沒有做錯。你想做什麼,根據自己内心想法做就好,你沒有害姐姐。”
“姐姐……”石頭眼睛紅了,“我以後不會幫二嬸了。”
張杏榕問他:“為什麼?你覺得二嬸不好?”
石頭搖搖頭:“二嬸對姐姐不好,她不好。”
他從小被榮子打,以前隻有二哥幫他。但是二哥很少在家,再也沒人幫他了。昨天他感覺要被打死了,是姐姐救了他。姐姐和二哥一樣,對他最好!
張杏榕還挺疑惑:“石頭,你仔細想想二嬸對你好嗎?”
石頭猶豫了好一陣,這才道:“有時候好,但是有時候不好……榮子打我的時候,她不幫我。”
張杏榕心又忍不住心疼:“以後姐姐不會讓任何人打你!”
石頭紅着眼睛看着張杏榕,眸光亮亮的。他現在相信張杏榕的話!
張杏榕心裡脹脹的,有些難受。石頭這些年受的苦太多了。
兩人回到張家——
剛進門,大門就被鎖上了。
張杏榕回頭就看見菊丫躲在門背後等着她呢!這是關門打狗的意思?石頭莫名感覺有點害怕,忍不住往張杏榕身上靠。
張杏榕倒是不怕,該來的總會來的,怕什麼?
她甚至懶得理會,拉着石頭往廚房走,肚子餓了,當然要先做好吃的。
兩人到了廚房,石頭拉了一下她:“姐,爺爺會不會打我們?”
昨晚他沒有做晚飯,爺爺肯定生氣。以前他不幹活的時候,爺爺會生氣打人的。
“不會,姐姐不會再讓任何人打你。我們做好吃的。”
石頭點點頭,兩人來到櫥櫃前面,發現櫥櫃已經被鎖起來了。這破櫥櫃放的是碗筷,油鹽火柴和米糠,平時是不鎖的。
在張家,陳雪芝一家和兩老能吃米飯,吃紅薯,菜湯,甚至還有雞蛋和肉。但是她們大房的幾個孩子,隻能吃米糠糊糊。那些好的别說吃了,連見都見不着,都是鎖在兩老房間裡的。平時快到做飯的時候老太太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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