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昏沉的覃元酒惡人先告狀,他睜開眼,青綠色的雙眼濕漉漉的,眼尾帶着绯色,讓他的雙眼更顯得精緻,他委屈的望着連忙從他身上起來的沈書梵,控訴的說:“你壓到我了,疼。”
沈書梵一時無言,他伸手想要拉開覃元酒環在他脖子上的雙手,在看到他要起身的動作時連忙換了方向扶住他的腰。
覃元酒依戀的蹭着他脖子,汲取着他身上的氣息,像是走在沙漠裡幹渴的人突然發現一片綠洲一樣戀戀不舍,“唔~哥,我好難受。”
又一次被他拉着倒在床上,近距離凝視着他的面容。
額頭上濕哒哒的發絲貼在上面,微翹的睫毛顫抖着,在如鴉羽一般漆黑的睫毛下是半眯的雙眼,他的眼尾紅紅的,帶着一分豔麗的色彩,接下來是挺翹的鼻尖,一呼一翕間讓沈書梵有些失神,薄薄的嘴唇此刻也是绯紅,更為他清秀的面容添了些許風情。
沈書梵一時不察,緊握着覃元酒的雙手被他掙脫,緊接着被他吧唧一口親在了臉頰上,香甜的花香跟随着他的動作發揮着他的魅力。
花開時節,最為動人。
他的心忽然間亂了。
“元元。”沈書梵望着濕汗淋漓的覃元酒,意識到了他現在需要的是大量的靈氣,而人類世界靈氣稀缺,并不能滿足他開花所需要的能量,再這樣下去,覃元酒會更加沉溺于現在的情緒。
想通這一切,他忍着被覃元酒蹭出來的火,強壓抑着自己的心慌,趁覃元酒不注意,一掌将他拍暈,看着覃元酒卸了渾身的力氣,不再掙紮,昏睡在自己的身邊,沈書梵終于松了一口氣。
将覃元酒抱起來重新放在床上,沈書梵坐在床邊望着沉睡的覃元酒愣了幾秒,眼神晦暗不明。
他起身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從架子上找出覃元酒的毛巾,用溫水打濕以後,擰成半幹,擡起頭忽然注意到鏡子中的自己,左耳的耳廓上有一道淺淺的牙痕,他輕笑出聲,指尖在将要觸及到那道痕迹的時候突然顫抖。
我究竟在想什麼?
沈書梵自暴自棄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害怕床上的覃元酒再次難受,他顧不上多想,拿着擰好的毛巾走出去。
越靠近床,他的心跳的越快,目光注意到床上的覃元酒睡得不安穩,雙手更是緊緊地攥住床單,身體無力的蜷縮在一起,沈書梵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他沉默的坐在床邊,給覃元酒擦着額頭上的汗珠。
往返幾次,終于給覃元酒簡單的把身體擦拭一遍,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便帶着覃元酒立刻回了山海界。
在他們進入山海界的前一秒,京都市琴山的槐樹下,披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擡頭望着東方,他摩挲着手上的黑色玉石,陰森森的說道:“開花了啊。”
“真是另人期待。”
白澤馱着覃元酒直奔昆侖山。
昆侖山是他和覃元酒從小長大的地方,也同時是他第一次發現覃元酒的地方。
山底有一條河名為桑河,覃元酒從小到大紮根在這條河邊的土壤裡,河岸裡面土壤營養豐富,周邊的靈氣也很充足,能滿足覃元酒在生長期的需要。
昆侖山的山頂是桑河的發源地,山地常年積雪,在山頂有一處溫泉,蒸騰的熱氣日複一日的融化着皚皚白雪。
雪水滴答滴答的落下來,在一個泉眼裡相遇,最終帶着沿路的雪水和泉水一同從山頂流下來。
一路上它沖刷着各種異植,河水裡多多少少帶着異植的藥性,它滋養着昆侖山的萬物,連帶着河岸邊的土壤裡都存在着靈氣。
沈書梵帶着覃元酒慢慢從空中落下。
做為建木,他喜歡紮根在土壤裡,更是對自己的出生地情有獨鐘。
所以,沈書梵把他生長的地方圈外自己的地盤裡。
随着他踩在地面上,躲在灌木裡的小動物受到驚吓的跑開。
沈書梵目不斜視,變成人形把覃元酒抱在懷裡,來到他的出生地。
從小生長在這片土地上,覃元酒對它有着深沉的愛意和眷戀。
他的雙腳剛剛接觸到土壤,在一片綠光閃過,下一秒他就别變成了樹,樹根在土壤裡蔓延紮根,直至找到舒服的位置才停下來。
相比于之前,他的樹形有了很大的改變,樹身由淺紫色變成了深紫色,樹枝彎彎曲曲盤旋着,向上伸展着,整體遠遠的看過去像是一頭牛的形狀,青色的葉子像是羅網一樣密密麻麻的交錯在一起,有些樹枝不守規矩的垂下來吊在空中。
青色的樹葉上點綴着一朵又一朵黑色的花朵,最中間的那朵花漆黑的像是玉石一樣在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光,它比樹上的所有花都要小,可卻是最美最特别的那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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