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特利亞也很開心,對着旁邊的利威爾緻意,利威爾朝她點點頭,仿佛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兵。
大家便聚攏在一起,聽若爾曼說起瑪萊的情況,利威爾時不時補充一兩句,其他小鬼一驚一乍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氣氛十分熱烈。
天氣晴朗,萬裡無雲,大家一如既往,眼前有遠方,心中有期望。
第67章重回地下街
晚上韓吉告訴他們,紅酒的成分并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由于相信若爾曼的判斷,她仍然會繼續進行研究。
他們又去見了此時的吉克,他正在悠閑的喝着酒。雖然這裡明面上隻看到他一個人,但若爾曼知道,很多人都在暗處監視着他。
“唔,倆位,你們不去約會居然來找我?”吉克顯得很驚訝的樣子。
“看你一個人怪寂寞的,來陪陪你。”若爾曼假笑。
“看來二位還是不相信我啊,我真是太無辜了,雖然之前迫不得已做了些對不起你們的事,但我的立場可是很堅定的站在你們這邊的。”吉克放下酒杯,笑着跟他們說。
利威爾眼神銳利的盯着他,不發一言。
若爾曼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她擠出一個微笑:“我們可是很相信你的吉克,不過很抱歉,艾倫暫時還不想見你這個哥哥呢,你們兄弟倆目前不能團聚,我們也替你感到很遺憾啊。”
這下輪到吉克臉上笑容僵硬:“說到底我們總歸是親人,這就不勞二位操心了。還有我說利威爾,能别再這樣盯着我了嗎…”
見過吉克,看他目前還算安分,若爾曼就一刻也不想多待,拉着利威爾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咬牙切齒:“這個老家夥,我一定要讓他死在這裡。”
利威爾點頭,淡淡的道:“我會殺了他。”
他們雖然知道了吉克擁有制作脊髓液的能力,但同時也知道了繼承巨人的人類有13年壽命的限制,而作為唯一擁有王室血脈的希斯特利亞,目前的處境就很危險。是他們把她推上那個位置的,不可能再讓她背負如此悲慘的命運了。
但是目前,又有誰可以代替吉克呢?
“算了,暫時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了。”若爾曼搖搖頭,像是要把煩惱都晃掉。“我們終于回了故鄉,應該開心一點。”
“去地下街走一趟吧。”利威爾突然道。
若爾曼愣了愣,說了聲好。
她這些年也常會去地下街看看老闆娘,不過和利威爾一起,倒是沒有過,因為利威爾對地下街很排斥的樣子,她提了幾次,也漸漸不提了。
王城的地下街還是老樣子,似乎外面的變遷和裡面一點關系都沒有,行過漫長的階梯,昏暗的光湧現出來,那記憶裡模糊朦胧的街景,又一次展現在他們面前。
二十多年過去,他們兩個還是回到了這裡,一切都是舊時的模樣,隻是他們,都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
街邊的小孩還在樂此不疲玩着彈弓遊戲,若爾曼看着,目光有些懷念:“利威爾,我還記得我們去撿瓶子的時候,你打倒了一個想抓我的壞人呢,雖然你那個時候年紀很小,但好勇敢好厲害,居然一下子就把他打趴了,我可佩服你來着。”
利威爾似乎也想起了這件往事,他目光沿着街道望去:“你那個時候太弱了,被吓得動彈不得,隻會大叫我的名字。”
若爾曼有點不好意思:“我之前也沒碰到過這種人啊……”随後又問:“說起來我一直想問問你,那個時候一直跟着你的小孩,就是你之後一直沒有提起的法蘭,後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現在願意告訴我了嗎?”
她知道利威爾願意和她一起回到地下街,應該是想和她說些什麼的。
果然,利威爾的目光從街道上收了回來,認真的看向若爾曼,他的聲音低沉,為她娓娓道來:“我的母親是個ji女,她執意要生下客人的孩子,于是,我出生了。”
若爾曼也看着利威爾,目光既平靜,又包容,她慢慢牽住了他的手,她和利威爾此時就像最普通的戀人一樣,在大街上牽着手散步。
“我對她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記憶中是一位很溫柔的女性。”
“後來有一天,母親躺在床上,我怎麼叫她她都沒有反應,我在床邊蹲着,等了很久,之後我才意識到,她永遠不會醒過來了。”察覺到若爾曼的手攥緊了他的手,利威爾安撫的示意她放松。
“就在我也快餓死的時候,肯尼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帶着我來到一家酒館,然後,我遇見了你。”
“若爾曼,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眼睛很明亮,雖然我當時從來沒有見過陽光,但是看見了你,就好像見到了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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