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雯和我站在陽台上。看着花盆裡的絲瓜。
絲瓜在低14片葉子的時候,有了變化。在葉子和莖稈之間會伸出來一個手,然後伸出兩個分岔的須去找可以纏繞的竹竿。14片葉子出來之後,分岔出來了四條須。
這是一種準備懷孕,準備生孩子的節奏。
絲瓜的莖稈很細,拼命的往上長。我用了膠帶紙綁了一個三腳架。其中有一根是拖把卸下來的鐵杆。
絲瓜抓到鐵杆的時候沒有猶豫,有兩節葉片上的須都牢牢的抓住了鐵杆,我驚喜的發現,絲瓜的須一直長一點的須從一個方向抓住鐵杆,另一支須一定和它反方向去抓。就像我們用繩子去幫住這個鐵杆子一樣。
絲瓜的須在沒有确定目标鐵杆之前,須是直的,會随風搖頭。
當靠近鐵杆的時候,須的稍開始彎曲。這個過程很快,大約5分鐘,就形成了一個鈎子的形狀。
當須把手搭上鐵杆子的時候,會像跳鋼管舞的女孩子一樣,須沒有馬上形成一圈,而是像半握的手指頭一樣,黏住鐵杆子。如果有風吹過來,它會松開,又一次在風中搖。這時候須的頂端沒有完全伸展。
最終它會在合适的時候,估計是手臂的力量達到可以抵抗風速的時候,它會開始在鐵杆上纏繞兩圈半。
絲瓜的莖稈和鐵杆之間的距離由須在分岔之前的那部分決定,分岔後到纏繞鐵杆會剩餘一部分,這時候它會在分岔和鐵杆之間開始卷曲,很密的,像彈簧,把多餘的收起來,這樣絲瓜的莖稈就和鐵杆之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絲瓜的葉片之間有很長的間距,剛開始有5公分左右,之後會達到接近20公分。
在第四片葉子的時候出現了問題,它一直在搖頭,就算沒有去纏繞我搭的架子。第五片葉子的須也加入了,在搖頭。
觀察了兩三天,發現是它的須不願意搭上我綁架子的塑料膠帶!
我隻能用繩子把莖稈引到橫向的一支木杆子。它很快就纏住了,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但是它這麼快的往上竄,上面,沒有那麼多空間。花盆本來在架子上已經有1米高,上面到天花闆的位置,不到兩米。
在絲瓜藤長到1米高的時候,我開始動手術,把最上面的兩節剛剛纏繞的須解開,絲瓜的頂部局往下垂,頭朝下,幾乎快到泥土了。
絲瓜是要向上長,最頂端的最嫩的頭開始轉彎,扭頭往上長,幾片葉子就又爬到了1米高,我再次解開兩支須。反複的做,我的絲瓜就在花盆裡繞着長,非常像山裡的盤山公路。
這時候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那些纏繞在鐵杆子上的須,已經沒有了綠色,幹了?
我趕緊回書房,看看書桌,瞬間明白了。
為什麼我的手臂總是感覺到不對勁。這張書桌是從辦公室拿回來的,在桌面一圈都用鐵,不鏽鋼吧,做了讴歌漂亮的邊,這個邊是高出桌面一絲絲的。我的手臂每天都搭在這上面。
生命有時候需要密碼,相信生命的原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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