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
亂流中,一道長虹裹挾着勢不可擋的風雷之勢,直沖朝堂而來。
目标卻另有其人。
惡魔的攻擊很兇猛,但比他更兇猛的是胡遙的一腳重踹。
砰。
身體強度堪比墨家傀儡的恐怖種族,就被這麼簡單直接的一腳踹得在亂流中翻飛,頃刻間無影無蹤。
緊跟着,胡遙如若無物地一手探入朝堂的護身屏障,拽着他幾個健步便離開了亂流。
不多久,兩人來到一處泛着流光溢彩的禁制之前。
“我不是不聽勸的人,但我更加相信自身的判斷,不看到那份絕無可能,我不會、也不可能回頭。”胡遙說。
“現在我看到了,這處禁制是我無法抗衡的存在,所以我願意放下我的驕傲停在這裡。而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能夠逃出生天,但需要提醒你的是,一旦進入,你便再不能回頭,禁制是加諸于身的枷鎖,唯有奮力掙脫這一條途徑……”
心理建設,朝堂這些天來已經經曆過了無數次,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肯定會讓他退縮的生死考驗。
于是,咬了咬牙,對師叔表達了一聲感謝後,便硬着頭皮再次啟程。
噗。
穿過代表禁制之門的虛幻光彩,朝堂整個人沒入到了水中,刺骨的寒冷頃刻間侵入骨髓。
無法睜眼,也無需睜眼,整個世界一片漆黑。
他也無法再用氣息對抗。
似乎這處禁制考驗的是肉體與意志,他隻能在水中一步一步艱難地獨自前行。
朝堂想過會很難,但沒想過會如此的誇張。
而且,越走越加艱難。
直到意識也被寒冷與缺氧折磨的開始模糊。
而讓他到達了如此狀态,他其實才在水中走了不到三息時間……
在胡遙師叔提起禁制之前,朝堂就已在大師伯為他準備的那些書卷裡詳細了解過。
禁制是比之法陣是更加強調攔阻的一種施術。
要說兩者的不同,總的來說隻有一點相悖--禁制并不是相生,而是相克。
當你破壞掉法陣的一角,整個法陣就會開始變弱,如果你願意且命長到可以長久等待下去,整個法陣終究會消散。
當然,如果你直接找到法陣的中樞并破壞掉,法陣自然也會瞬間崩塌。
禁制則不同,當你破壞禁制的一環,整個禁制非但不會變弱,相反,餘下的禁制會因為少了彼此間的掣肘而吞下被破壞掉的禁制之力,從而增強其威力。
所以,當想要突破禁制,一路通闖下去,所要承受的威脅隻會越來越大。
現如今,朝堂遭遇的情況便是如此。
理所當然地,他拼了命的想要通往的彼岸,隻會讓他走得愈加艱難,愈加靠近死亡。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生于心,顯于身。
無論是大師伯的期許,還是燕歸的相信,在瀕臨崩潰的意識面前,都不如死亡的逼迫來得逼真與絕望。
好在,意識雖早已經模糊,對于求生的欲望還在,少年一直在望梅止渴的鼓勵自己:“朝堂,隻要再走幾步就能逃離這鬼地方了,景項還在等你……”
可縱然是意志力驚人,難以避免得還是要一步比一步走得緩慢,一腳比一腳落得艱難……
不知道又這樣走了多久,直到朝堂覺得自己實在是一步也邁不動了,四周洶湧而來的水壓,仿佛讓他整個身體都已經爆開。
“或許,自己身體真的已經爆開了吧?”朝堂默默地想着。
這種難受至極的滋味讓他完全無法形容,唯求一死才能得以解脫。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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