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在冥界的第一次宿醉,竟然是和王秘書一起的。
天還未大亮,三個鬼東倒西歪的在客廳随意地睡着。我看了一下手機,時間是淩晨四點半。手機上,青書昨晚打了很多個電話,也發了很多的消息。可是,早已爛醉如泥的三人,哪會顧得上誰的電話呢!
青書還說江婷昨晚上也在我們家裡,可想而知兩個女人的心理是一模一樣的,酷似從前留守的婦女等待着從軍的夫君歸來。窗外還未休班的月亮還在,光已經很柔弱,看着旁邊還在睡的楊懿清和王秘書,心頭便想起來李白的詩句: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
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
我不禁笑自己,上學的時候不愛學習,背個古詩詞跟要命似的。現如今,命不在矣,卻不經意地和這些詩詞相逢了。可笑啊!
再想想王秘書的事情。
這是他第二次的喝醉酒,第一次是在鐘靈姗那邊,也就是我們從前經常被“召見”的那個地方。那次是因為他的升職,但是看似喜悅的飯局裡怎麼看怎麼都是苦中作樂的牽強。這次在這個别墅裡,如此三人,老友酒局,從前世說到今生,然後站在一個一邊是高山一邊是萬丈深淵的中間地帶,面對着最終的抉擇。
如此一想,我開始對王秘書心生憐憫。其實,一直是我們想的過于簡單,把所有的事情都歸咎于王秘書一鬼,那他又何嘗不是身陷囹圄,任鬼擺布的一枚棋子呢!
我叫醒了楊懿清,輕聲輕語地說:“我們回去吧!”
楊懿清點點頭,我随手拿了旁邊沙發上的一條毯子蓋在還在熟睡的王秘書身上。看着此時的王秘書,仿佛真的如同一位簡簡單單的鄰家大哥模樣。
然後我不由自主地輕輕歎了口氣,說不上來什麼感受。
楊懿清拍拍我肩膀:“走吧!”
我和楊懿清便悄悄地出門離開了。
路上,楊懿清說:“你不想把那些東西交上去,對吧?”
我:“我我我隻是覺得,覺得,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保全王秘書。畢竟,這不是他一個鬼再就的城之悲哀。”
楊懿清:“這個是的,我認識他的時間更早一些。前些年,我剛來冥界這個城,孤身一鬼,加上我又是搞科研的出身,也沒什麼經濟條件,鬼生地不熟的,甚至生存下來都是個問題。你知道我是怎麼認識王秘書的不?”
我:“這個還真沒聽你說過呢!”
楊懿清:“我剛來城裡沒多久的時候,有一天偶然看見公示欄裡的一個招聘技術人員的通知,内容正是我擅長的那個領域。我立刻就報名了,非常順利地就錄用了。當時王秘書還不是現在的王秘書,隻是陰曹司下屬一個小公司的小領導。他非常重用我,那個小公司也經過他和我的不懈努力,市場估值三年間翻了十幾倍。後來,他升職去了陰曹司,我留下來做了公司的總經理。就這樣,一路風雨,一路坎坷,再後來的事情,你差不多都知道了。”
楊懿清自己可能沒發覺,他在說起和王秘書的那些往事的時候,言語之間盡顯溫情。那些曾經的歲月,如同泛黃的老照片,靜靜訴說着往日的故事。時光荏苒,回憶卻永存于心底,仿佛一曲悠揚的古老樂章,喚起對過去的無盡感慨。
楊懿清繼續說着:“王秘書去了陰曹司以後,上升的非常迅速。當然了,他的确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功曹司,老鬼都知道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熔爐’,專門溶解所謂的正義、為民、公平和真實。再加上這些年的資本作祟,這不是王秘書憑個人意志想堅持就堅持的了的。資本、權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競争的資本,不受監督的權力。這兩者,功曹司都擁有了。”
楊懿清說完,我和他都陷入了沉思,就這樣一路無話回到了星河春秋。
一進門,江婷和青書都坐在客廳裡,看我倆進來,簡直是跳起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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