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外,走廊中。
維魯德,安納金兩人站在外面等着。
斯卡蒂跟進了廳堂内,他是盧卡爾這次商議的參謀,萬一事情出岔子他就及時能出場打斷談判。
維魯德吃着美女侍從送過來巧克力,看着面前牆壁上一副7x7米的巨大畫作,移不開眼睛。
畫面中,數萬信衆,在萬千神魔的争鬥簇擁下,在一處教堂中或奔逃,或禱告。
惡魔環伺教堂四周。
有些大膽的惡魔甚至敢闖入大門,将信衆硬生生拉出來。
神明則站在五彩琉璃的穹頂之下,光鮮亮麗,神聖的不可一世,卻對被拉出去的人無動于衷。
神性。
接受禱告的仁慈,無視受害者的殘忍。
恩威并施,形式不可捉摸,不可揣測。
這才是神性。
最起碼,此時的維魯德從這幅畫中悟出的是這麼個道理。
旁邊的安納金把嘴裡的巧克力吐在酒杯裡,這東西又黑又稠,還苦的要死,實在不是人吃的。
“别吐啊,你知道這麼一顆要多少錢嗎?”
“多少?”
維魯德伸出一隻手。
“五個銅币?也不多。”安納金說道。
“五個金币!五個銅币,真虧你能說出口。”
“無論多少錢,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維魯德嗤笑一聲。
“聽人說你之前是農奴吧,被男爵大人挖掘才成了騎士,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也不過是個自由民。
但你覺得巧克力不好吃,是你的問題,這種高端貨可是富商和貴族手中炙手可熱的甜品。
你要是想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就得讓他學起來吃巧克力,不,就該天天讓他吃巧克力,否則一輩子都隻能當個農奴。”
這番話刺耳得很,讓安納金十分不舒服。
他沒有發作。
長時間使用源力,和源力之海進行溝通,已經鍛煉了他的心性。
維魯德咀嚼着,繼續說道:
“你應該有家庭了吧?幾個孩子。”
“沒有。”
“啊?孤身一人?”維魯德驚訝地看着安納金。
“就算你出身不好,有了這一身實力,怎麼會讨不到老婆,沒有孩子做盼頭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夠了,有廢話的功夫,不如多檢查一下這裡有沒有‘燕子’,别忘了這才是帶你來的原因。”
安納金瞪向維魯德,他沒料到這個并肩作戰過的外地騎士,話竟然那麼多。
他平時和自己相處也不是這幅樣子,沒想到在這個場合突然原形畢露了。
農奴。
對這個曾經的身份,安納金坦然接受。
但每當回想起時,依舊會覺得心裡憋的難受。
不是因為農奴身份本身,而是他的家族祖輩為什麼會淪落到農奴的地步。
沒有保護好貴族的騎士。
見安納金動怒,維魯德強行壓下自己嘴裡的話,他扭頭檢查四周,警惕‘燕子’的出現。
但他心底卻在想:不過是比我強一些罷了,我神經百戰的武者,以後還能一直比你一個農奴弱?
等着,我也有瞪着你讓你說不出來的那一天。
另一邊,廳堂内。
雕刻工藝精美的玻璃杯摔在地毯上,有些裂紋,但沒碎。
盧卡爾把卡曼揪了起來,像是看死人一樣看着他。
“我是個好人,也一直想做個好人,但為什麼非要惹我,非要逼我。”
“和古德南開戰?哈哈。”
“有人在指使你對不對?不用解釋,我沒興趣知道,其實我來這裡也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打響我的名聲,展現我的手腕。
我可以坐下來和你好好談,達成這個目的。
也可以讓我的騎士血洗這裡,讓你們的慘叫聲響徹一整座城市,來達成這個目的。
現在我更傾向于後者。”
卡曼看着酒紅色的眸子,嗓子裡發幹。
他意識到這個年輕貴族說話,是認真的。
弑親者。
這個殺死生父上位的殘忍貴族,絕對能做出那樣的暴行。
不遠處,斯卡蒂依靠在牆壁上。
他早就該出手幹預,此時卻冷眼旁觀。
如星空般有光點閃耀的眼睛牢牢盯着盧卡爾,看着他陰沉的臉,和蠕動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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