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熱的纏綿裡,意識漸漸剝離身體,我似是被他送上了雲端,又依稀是在風雨中飄搖不息……帳外,旭日東升,朝霞滿天,光華無邊。帳内,翻雲覆雨,金猊紅浪,颠倒容華。柳丞相與燕國勾結意圖謀反之事已被裴覽察覺,裴覽離開嘉峪關後的台街,出了名的溫柔鄉、銷金窟,莺歌燕舞,粉黛紅袖,胡元生的歌舞坊就開章台街上。另一處便是這鴻鹄街,住滿達官貴,三品以下官員不敢輕易來此,是真正意義上的“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如今,随着客官需求的增多,章台街的繁華更勝以往,青樓歌坊越開越多,街道長度便也與日俱增。而鴻鹄街卻漕銀虧空案後漸漸衰落,原本住此處的官員大多受到牽連,抄的抄,貶的貶。僥幸逃過一劫的,陸陸續續都搬出來。久而久之,鴻鹄街便成了無問津的死巷。梅家老宅鴻鹄街的盡頭。朱瓦紅牆,院落深深,即便被封多年,仍然不難看出當年高門大宅的恢弘氣度。經受多年的風吹日曬,當年的封條已然微微泛黃,“仁德十七年”的字樣也褪了顔色。希音小心翼翼地揭下封條,緩緩推開塵封的大門,恍若打開舊時的記憶。他輕車熟路地帶穿越過亭台樓閣,原本曼妙雅緻的庭院已是荒煙蔓草,池塘業已幹枯。被送出京城時尚襁褓之中,對這個家沒有一星半點印象。可不知為何,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當年的情景,祖父含冤枉死,梅家滿門抄斬,家破亡……鼻尖泛酸,伸手拽住希音的衣袖,壓着顫抖的聲音問道:“聖僧,梅家除了以外,當真沒有别的幸存者嗎?的……爹娘呢?”希音艱難地搖頭,黯然道:“當年梅家九族連同府中的丫鬟小厮,三百多口全部被處以斬刑,無一幸免。刑場内外血流成河,三年之内,方圓十裡寸草不生……”咬唇不語,心裡愈發不是滋味,委實不忍想象當年那一場浩劫。倘若不是做賊心虛,為何要将梅家滿門趕盡殺絕?又為何要對窮追不舍?“那位老仆連夜将送出京城,彼時無知道他将送往何處。費盡千方百計,行刑前見到爹娘最後一面,他們跪求一定要護周全。之後,派四處尋找的下落,終于打探到那老仆帶着去了江南蘭陵。當找到時,那位老仆已然去世多年了。”垂眸半晌,堅決道:“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名冊,将它公諸天下,為祖父正名,為梅家平反。”希音的唇畔浮起一抹淺淡的笑,執着手,寬慰道:“恩師為光風霁月,待恩重如山,自然不會讓他白白背負千古罵名。當年的罪魁禍首并沒有死絕,冤有頭債有主,梅家這筆賬,定要跟他們好好算清楚。隻不過,還有一件事不明白。”他從襟中取出鑰匙,放掌中端詳許久,疑惑道:“先帝将玉梅簪賜予梅家是仁德十五,而漕銀虧空案卻是仁德十七年的事,這把鑰匙是如何跑到玉體中去的?”說:“的養父玉孟庭是蘭陵當地聞名的玉匠,他打造的玉器冠絕江南。想,應當是養父為了不讓鑰匙失落或者落入仇家之手,暗中将鑰匙鑲嵌入玉梅簪中。”希音默了默,面上露出了然之色,旋即對道:“小梅,此地不宜久留,們分頭尋找。”玉家莊……屠村……似有一些東西腦中一閃而過,快得來不及捕捉。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已将一切想得再清楚透徹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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