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渾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前後反差之大,讓身邊一群吃瓜觀衆是徹底傻了眼。
剛才你還喊打喊殺,現在怎麼就突然改口要給人家松綁?
這些年沒少狐假虎威借機渾水摸魚的獄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視線從地上被壓到動彈不得的尤渾身上,又轉移到身邊波瀾不驚的姬旦這邊,心中隐隐有了一個不祥的推測,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次怕是踢到了鐵闆!
可天塌了,那還有個高的頂着呢。
輪不到他們這些小雜魚在這裡杞人憂天。
想清楚此中關節的獄卒們,選擇暫時性失聰失明,愣是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替姬旦松綁,一個個蜷縮着身體往牆角靠去。
敲詐勒索這種事情,我們哥兒幾個就是跟着湊個人數,大頭可全都被費仲尤渾拿走了,您要弄,就弄他倆,我們可以當個懸崖勒馬幡然悔悟的污點證人!
見到這群隻可以同享福,難以共患難的獄卒,尤渾差點氣到七竅生煙,當即惡狠狠的瞪向,還死命壓在自己身上,毫無眼力見兒可言的費仲,低吼一聲:“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被那一巴掌扇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費仲,被這一聲低吼點醒,這才如夢初醒般,忙從尤渾身上站起身來,結束了這個尴尬而又令人想入非非的姿勢。
“這一群不長眼睛的東西!”尤渾瞪了幾眼當起縮頭烏龜的獄卒,又從袖中掏出鑰匙遞給身邊正在拍打沾染在衣服上邊塵土的費仲,重新轉過臉來讪笑幾聲:“讓四公子您見笑了!”
“讓您見笑了!”接過鑰匙的費仲不敢耽誤,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姬旦身前:“下官這就給您解開腳鐐。”
“您說這事它碰的巧不巧?”尤渾右手手背拍了拍左手手心,臉上真摯的歉意看不出有絲毫作假:“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咱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嘛!”
“就是就是!”費仲單膝着地呈半跪式跪在姬旦面前,又悄悄擡起頭來看了後者一眼,試探性的在一旁幫腔道:“關鍵這事碰的也太巧了!”
兩人一唱一和,力求要将這樁誤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争取在這典獄當中内部消化。
隻見這尤渾又繼續說道:“要我說,像四公子您這樣的身份顯赫的人,不惜屈尊降貴與民同樂,要是傳出去我等也是與有榮焉。”
解開腳鐐的費仲嘴笨,一時間又插不上什麼話,隻得小心翼翼扥了扥姬旦有些褶皺的衣擺,又抹了抹粘上草芥的衣襟,生怕自己力氣稍微大一點,惹得後者不滿。
“你可不是什麼一介草民,而是那堂堂的下大夫!”姬旦借着尤渾先前擺的譜兒反嘲回去:“而我也不是什麼身份顯赫之人,不過就是被你們抓獲的東夷的奸細罷了!”
“四公子您就是喜歡跟我們開玩笑!”早就在心中有底,知曉此事沒有如此容易解決的尤渾向前行出幾步:“您要是個東夷奸細,那我們······”
說着環顧四周,看了看牆角全程一言不發,打定主意要見此事明了才肯表态的一衆獄卒,又看了看一臉小心謹慎的費仲:“連個屁都不是。”
在尤渾口中,刻意将“屁”這一個字發音輕軟拖長,把自己的身段姿态降低,試圖降低姬旦心中怒火,以退為進争取回旋餘地。
一旁正在給姬旦解鎖鍊的費仲也在此刻幫腔道:“四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怎麼能和我們這些小人物斤斤計較,那也太掉價了不是?”
“欸,兩位大人莫要自謙。”哪知姬旦根本不吃這一套,伸手打斷費仲動,又看向此刻盡顯謙卑姿态的尤渾:“再說了,我還是欣賞你,在抓我時那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模樣!”
尤渾思緒瞬間回到風滿樓,想起當時芍娘兩次勸阻,還有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原來這一切全有預兆,隻不過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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