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兒想您了。”
姜雪蠶方才就細細算過,她與爹爹,已經有一月零二十五天沒有見面了。
不論是兒時還是長大後,他們父女兩個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她從小就沒有娘親,是爹爹一手将她撫養長大,教她讀書寫字、為人處事,也對她關懷備至、疼愛至極。
最初離家的那段日子,她确實難以抑制心中思念,也想過要盡快回家,可後來她又突然想起爹爹對她說過的話。
他說:“女兒啊,将來你遲早要出嫁的,就算不嫁人,爹爹老了,哪怕如今身子尚算康健,也不可能陪你一輩子的,你總要長大。”
也正是這話給了她堅定的信念,夫君已經給爹爹寄過書信,向他報了平安,自己正好趁着這段時日試着如爹爹所希望的——盡快長大。
隻是不想今日一相見,她還是抑制不住心中洶湧的思念之情,一見到爹爹便鼻頭泛酸,眼角的淚珠也跟着落個不停。
丞相見女兒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也随之抽痛不已,再也坐不住,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上前安慰安慰他的心肝寶貝。
“乖女兒,别哭了”,丞相幾步沖到女兒面前撫了撫她的腦袋,餘光瞥到旁邊的年輕皇帝,語氣漸漸冷了下來,“老臣的女兒是貌美如花不錯,可皇上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将她強取豪奪,屬實有失風範!”
話音未落,旁邊兩人同時愣住,宋寒之準備好的說辭被打亂,姜雪蠶的淚珠子也堪堪停在了眼眶裡。
“丞相大人……沒收到那封書信?”宋寒之扯了扯嘴角,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丞相顧着安慰自己的寶貝女兒,根本懶得搭理,隻是礙于對方是皇帝,他不想答話也不行,隻得咕哝一句:“什麼書信?”
宋寒之扶額,看來他這位嶽父大人真的還被完全蒙在鼓裡,他猛地想起父皇在世時對他說的一句——
“朕也給丞相寫了封書信,隻是那東海之濱路途遙遠,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如今看來,是沒來得及,或是父皇駕崩的消息太過突然,丞相離開得太過倉促,與那信使恰好擦肩而過。
總之種種原因,這封信還是沒能交到丞相手裡。
“大娘也沒和爹爹提這事嗎?”姜雪蠶抹了抹眼淚,疑惑地問了句。
丞相眨巴着眼睛仔細回想了一番,解釋道:“爹爹昨日夜裡才從東海之濱趕回來,今日一早又急着來上朝,隻恍惚聽見你大娘提了句先帝給你大姐姐賜了婚,其餘的……還真沒來得及聽。”
姜雪蠶聽罷,心中了然,吸了吸鼻子,正想與爹爹解釋一番,卻被旁邊人按住了肩膀。
“丞相大人,朕與雪蠶情投意合,還請丞相大人成全。”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回應,宋寒之抿了抿薄唇,索性起身拱手向丞相作了個揖。
身為皇帝,對臣子做到這個份上其實已算不易,奈何宋寒之不願受這些君臣之禮的禁锢,還想撩袍下跪。
當然,丞相再氣憤,也清楚在他跟前的是當今天子,自然受不住如此大禮,及時攔住了宋寒之的動作。
“皇上不必如此折煞老臣,老臣身份低微,女兒也尚年幼,不懂宮裡的規矩,恐怕不能擔如此大任。”丞相清了清嗓子,即使降低身價也不想讓女兒蹚後宮這趟渾水。
再說了,眼前這位新皇在尚為太子時便與他有諸多不和之處,他也對其頗有微詞,敢怒不敢言,如今這人剛剛當上皇帝,腳跟都沒站穩呢便想将他失而複得的寶貝女兒搶走,哪有這等好事?
等等,失而複得……他的寶貝女兒,不會這兩個月以來一直都在宮裡吧?
他去了趟東海之濱,反而是與女兒背道而馳、漸行漸遠了?
想到這兒,丞相越看眼前這位人模人樣的新帝越覺得他人面獸心、居心叵測,想來,當初那封隻寫了“一切平安”四個大字的無名書信也應當出于眼前人之手。
一切平安,一切平安,他的女兒确實平安,可怎麼就平安到皇宮裡來了?
有妹妹秀茹的事在前,他哪裡放心得下讓女兒也進這座吃人的牢籠,萬一眼前這位新帝和先帝是一樣的性子,女兒進宮,豈不就是在步他妹妹的後塵?
丞相心中百轉千回,打定主意不想讓女兒進宮,可若是眼前這新皇非要把他女兒搶走,他也隻能把這條老命豁出去了。
他咬了咬牙心一橫,正打算強硬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誰知,眼前人卻突然開了口——
“丞相與女兒分别數日,想必心中極為思念,也有許多話想說,不如朕許雪蠶出宮幾日陪伴丞相,丞相意下如何?”
一肚子的話被迫噎在嗓子眼裡,丞相嘴巴幾次張張合合,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接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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