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已經猜到這個充滿褶皺的白色腔體是什麼了,它很有可能是一個生物的腸道。
他又拆了幾塊闆子,進入了一個更狹窄的通道内。破冰者用一種極為巧妙的方式藏起了它,從外部絕看不出來那裡也有空間。
這個生物的腸道太寬,擠占了大多數空間,白煜月隻能匍匐前進。
終于走過彎彎繞繞的路,前方豁然開朗,能坐起來了。而腸道已經來到盡頭,盡頭是幾根醫用塑料管,用不知名的液體注入這個生物的另一個器官。
——一個咚咚作響的心髒。
整顆心髒比白煜月還高,被泡在液體罐裡,強勁的心髒肌肉一張一縮,泵出來的卻不是血液,隻是一點維持生态功能的營養素。
白煜月呆住了,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他似乎知道沿着血管走下去,會是對自己非常重要的東西。他的心好像和這顆巨大的
心髒一樣,在同時呼吸,交換着血液。
白煜月好不容易才打破沉思的狀态,繼續往通道盡頭走,越走他越浮起一種熟悉感,甚至是一種饑餓感。
走到最後一個通道,白煜月終于得以看見這艘船最重要的貨物。根據白煜月拿了滿分的《動物鑒别大全》課,他足以判斷從這些零件的部件判斷出:
這是……一頭抹香鲸的大腦。
鲸魚的大腦比人類大得多,且擁有發育良好的大腦皮層。它們向來是最合适的精神域實驗材料。但鲸魚不能圈養,隻能野外捕捉,因此在南極洲已經瀕危。白煜月長這麼多,隻見過愛玩鬧的虎鲸。
而他看着存在活與死之間的抹香鲸殘骸,憐憫的天性讓他似乎聽到它的悲鳴。但不久後,另一種可怕的自我陡然生出恐怖的食欲。
仿佛它是他……命中注定的食物。
“滴滴——”
光是接近這個大腦,他的解封率就直接上升到10!
“不能在這裡待了。”白煜月快速用針筒取了一點樣本,又盡量留存影視資料。
待他準備離開時,傾斜的大船使一個物體咕噜噜地滾到他腳邊,那是一堆破碎的廢棄布料。
白煜月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裡。
他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他趕緊爬出通道,用黏土炸彈塗在隐秘通道地一側,點好引線。爆破的火光會銷毀他的痕迹,而倒灌的海浪會将一切殘骸都沖走。
……
邊境哨塔。
衆人正在加固好哨塔四樓的門窗,确保就算龍卷風正中紅心也不會把哨塔連根拔起。桑齊裹着花花綠綠的厚毛毯,像是更新了他的白布外觀,站在走廊中央圍觀。忽然他捂住眼睛,被魇住了似的搖晃腦袋。然後他走向走廊盡頭,朝封寒道:
“我船上的警戒設施向我發來訊号。”
四樓曆洛崎和司潼的宿舍門開着,桑齊首先排除了他們的嫌疑。然而他依舊語氣冰冷道:“這座哨塔……有人潛入船中,動了我們的貨。”
“我們哨塔所有人都在塔裡,不要亂說話。”封寒說,“說不定是龍卷風造成的。”
“不,有些人不一定在塔内。”桑齊立刻聯想到白煜月說去找企鵝,可是他沒有看見白煜月的回來的身影。他疑慮更重,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眼睛直視封寒:“除非我親眼看到他們。”
“你懷疑誰?”封寒不可能讓一個外來者随便搜塔。
桑齊當着封寒的面,敲了敲白煜月宿舍的門。
封寒抱臂而立,等待着白煜月出來。但是過了幾分鐘,桑齊已經用不同力度敲了三次,白煜月的宿舍依舊沒有響應。封寒暗道不妙。
桑齊漆黑的眼眸看向封寒,像一潭死水。他輕聲對封寒說:“開門。”
封寒說:“你現在還是以破冰者的身份進入哨塔。白塔和破冰者是聯盟,注意你的言辭。”
桑齊放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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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絲毫影響。他想了想,一手拎起桑齊後頸的布料,像拎雞仔般把他拖走了。桑齊一副想掙紮的樣子,卻被無形的力量桎梏住,所有暴躁的精神域頃刻間如水泥般凝固了,隻能又驚又怒讓封寒放手。忽然他瞳孔渙散,好像意志也要被人奪走了,僅留着岌岌可危的一點理智。
封寒猜到白煜月不在塔内,正為叛逆學弟憂心忡忡。他拖着桑齊,自言自語道:“唉,很久沒有哨兵敢在我面前大聲說話了……”
司潼好奇地探頭出來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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