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嘀咕一句,去軒轅瑾房裡遊蕩,他實在是無聊。
若是以往,聽曲唱戲都是能消磨一整天的東西,何況齊骁的主意層出不窮,總能找着樂子,他隻要跟着什麼都不用想,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雖說渾渾噩噩了些,可也不是不痛快。
他是不能像軒轅瑾似的,閑下來就是看書,要麼是練武,總覺得這日子能将人逼瘋——
可眼下他卻很希望對方能在這裡,即便不理會他,隻讀書,隻練武,他在旁邊看着也好。
陳英歎了口氣,坐在桌案前擺弄軒轅瑾的書,内容他是看不下去的,好在上面有軒轅瑾的批注,或者是反駁兩句,或者是有所感悟,偶爾還會有十分幹脆直接的謬論兩個字,倒是隐約有點張狂的意思。
陳英看着便得了樂子,這些隻言片語對起來的軒轅瑾好像與自己往日相處的那個人不太一樣,道更像是初見時的模樣。
冷冷淡淡的,性子高傲的厲害,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欠揍樣子。
連聖人的言論都敢嗤之以鼻的,可不是高傲又欠揍的很。
陳英一邊看,一邊腹诽軒轅瑾,倒是将自己逗得樂的不行,這一消磨一上午竟也過去了,他伸了個懶腰,自覺翻完了一本書,也該休息片刻,便滾進了炕裡。
炕上還是自己早晨離開時的樣子,被褥并沒有收拾起來,往日這活計也不是陳英做,他沒顧得上,軒轅瑾比他更急,想必也沒在意,眼下倒是剛好,随意将被子一扯,搭在腰上,陳英翻了個身就閉上了眼。
卻忽的嗅到一股脂粉香氣,味道并不濃郁,隻淡淡的,卻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做隻有男人住的院子裡。
陳英腦子一懵,「霍」的坐起來,目光在被子裡逡巡了一遍,沒瞧見是什麼東西,默默冷靜了片刻,十分粗暴的一掀被子,露出下面的褥子來。
仍舊空無一物。
陳英隻覺得一股怒火從胸膛裡鑽出來,燒的他面紅耳赤,恨不得現在就蹦去涼京,抓着軒轅瑾問個明白。
他急切的抖了抖被子,沒發現東西,便随手一丢,又去翻找枕頭,仍舊一無所獲,他将枕頭往地上一扔,正要去翻褥子,忽的一頓,反應過來枕頭裡好像夾着一抹粉色。
他又去撿枕頭,果真瞧見枕頭縫裡塞着一條粉色的絲帕,脂粉香氣正是在這上面一股一股的飄出來。
陳英惡狠狠的瞪着那條絲帕,恨不得用視線将它戳的千瘡百孔。
軒轅瑾到底是什麼時候背着他出去偷腥了?!
不對,不是出去偷腥,是帶回來光明正大的吃!
陳英氣的要轉圈,抱着枕頭對着被子一頓胖揍,卻完全沒消氣。
等他把自己累得筋疲力盡的時候總算恢複了些理智。
他先想起來的是軒轅瑾不可能大費周章的在外頭選了人帶回來這裡辦事,這人一定是陳家村裡的,可村子裡的姑娘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戶,哪裡會有這樣精緻的絲帕?
人選不知不覺就鎖定了!
陳英四處看了一眼,抄起鋤頭就要出門,臨到門口忽的回過神來,軒轅瑾哪裡來的時間偷腥?
就昨夜那點時間……
就算陳英真的睡的死沉仿佛一頭死豬,軒轅瑾也絕對完不了事!
這個陳英很有經驗,他一羞恥,怒氣就降下去了,理智開始回籠,慢慢察覺到不對勁。
早晨軒轅瑾是從陳家離開之後直接回涼京的,并沒有再回這裡,宣灏張铮也不在。
因為昨天到今夜一直在下雨,他們那小院子裡蓋房子的工匠也不在,有人偷溜進去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可是溜都溜進去了,什麼也不拿,隻留一條帕子?
顯然是知道軒轅瑾身份的——人選果然還是被鎖定了!
陳英不自覺冷笑,那丫頭不就是想引誘軒轅瑾嗎?不就是想讓他們誤會嗎?
他偏不,他一點都不生氣!
陳英生生将那帕子撕爛了,而後塞進了牆縫裡,扭頭回了屋子,決定好好睡一覺。
他在炕上滾來滾去足有一刻鐘,滿頭大汗的爬起來大狗一樣在炕上聞來聞去,确定再沒有半分脂粉氣之後,陳英才消停下來,四仰八叉的癱在炕上。
他心裡有些得意,心想那丫頭一定想不到軒轅瑾會涼京有要事,一兩天裡根本不會回來,也根本就瞧不見這條絲帕。
可陳英自己也沒想到,軒轅瑾這一去,竟然耽擱了足有半個月,中間竟一次也沒來過陳家村,隻張铮代他過來了一趟,帶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恒王薨逝,向皇室托孤。
孤女自然需要長輩照料,軒轅瑾身為兄長,也不能徹底撩開不管,可陳英難得的記起來,這位恒王并非先皇血親兄弟,乃是堂兄。換言之,男婚女嫁,與皇室并無倫常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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