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看到他?我得謝謝他啊。”
調酒師道:“他今晚請假,下次來找他點單就行了。那我幫您去拿存酒?”
季商示意對方看自己手臂:“我這個樣子還喝什麼酒。”
“那,你這是,來酒吧喝純牛奶?”調酒師似乎與季商很熟,打趣完,又意味深長地笑道:“還是說又來等那位小哥?你未免也太癡心了。”
“什麼小哥?我哪有等什麼小哥?”季商趕緊指了指身後站着的尹灏,一本正經道:“你快跟他說說,我昨晚什麼時間段來煙火的?”
調酒師看了一眼尹灏,别有深意地點了點頭:“原來是來查崗的啊。”
場内的燈光雖然晦暗,但與‘來查崗’的尹警官的臉色相比,大約還是要亮堂幾分的。
這種時候若表明尹灏的身份,免不了讓場内的一些人草木皆兵。季商未解釋,隻半真半假打趣似呵斥道:“廢話别那麼多,說正事。”
調酒師摸了摸下巴,轉向尹灏:“我昨天晚上八點接班,當時九哥已經到了。”
他又指了指遠處卡座:“坐在老位置,跟往常一樣,一個人。大約是晚上十點離開,對,是晚上十點。新來的駐場樂隊登台是在十點,九哥是在那時離開的。”
當着調酒師的面,尹灏未追問什麼,離開吧台後才道:“那十點至十一點半這段時間你在哪裡?據我所知這邊到閑宵,要不了一個小時。”
季商帶着尹灏離開‘煙火’,指着對面某處道:“遇到了一個朋友,又一起去對面那個酒吧坐了坐,直到打車回閑宵,我都在那兒。”
‘煙火’門前有一條河,季商所指的那間名為‘山木’的酒吧,在河對岸樹木半遮半掩下,堪堪隻露出了個霓虹燈招牌字樣。
前行十多米,河這岸茂密的綠化帶後有一處直通對岸的吊索橋,不過尚在修建,還未鋪橋面,隻有若幹鋼絲牽引在水面,無法過人。
季商與尹灏繞路到了另一處橋面過河,到達‘山木’門前時,大約花了一刻鐘。
走近後尹灏了才發現‘山木’酒吧背後是一處公園,而那公園圍牆,由紅牆灰瓦構成,看起來十分眼熟。
正是謀殺案案發地,紅磡路二段濱河公園。
不過‘山木’離側門案發地,卻還有十分鐘腳程。
尹灏一時理不清頭緒,沒人笨到在提供不在場證明時,會把警察往案發現場附近引導。那麼反言之,季商提供的信息一定是真實的,經得起查證的。
但試想一番,案發時間段季商在酒吧喝酒,然則在附近不遠處,某個人卻有意用他書裡所描述的方式行兇殺人,這未免太過巧合與詭異了。
如果這是兇手刻意安排,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他是季商的讀者,知道季商的真實信息,且對季商有着某種特殊情感。
這橋段猶如老套的歐美懸疑劇,尹灏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這酒吧我不常來,隻有碰碰運氣,如果沒人記得我。你隻能亮明身份調監控查核,可能耗時會長一點。另外,待會我把朋友的電話提供給你,他也可以給我證明。”
季商一面帶着尹灏往裡走,一面跟他說話。尹灏思考之餘回過神來,才發現光線陡然暗下了許多,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了酒吧内場。
這處與‘煙火’不同,更為安靜,燈光也更為黯淡。輕音樂繞行其間,四下充斥着嘈切的交談聲。
“跟緊我一點。”季商停下,等尹灏走近才打趣道:“如果你不想被搭讪的話。”
季商這話字面聽來輕松随意,但表情中卻帶着些少有的小心翼翼,尹灏這才朝四下看了看。
看過後,尹灏覺得頭皮有些發緊,這間酒吧裡竟然清一色全是男人。周圍不乏成雙成對抵頭咬耳氣氛暧昧、角落處還有兩人光明正大地摟在一起。
這他媽是個同志酒吧!小凳子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滑頭東西,意料之外地對了一次。
尹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雖然他十分克制,但面上的尴尬與不适依舊顯而易見。
季商善意提示道:“今天也晚了,要不明天換個女警官來調查?”
楞了少頃,尹灏平靜地搖了搖頭,卻下意識聽取了季商先前的提醒,整個人朝季商靠了靠。
這時的尹灏,相較于一貫嚴謹敏銳的形象,不小心透露出來的局促,反而更符合他的年齡與經曆。
“我帶你去見昨晚點單的服務生,但我不确定對方是否還記得我,不過還有監控可以查,雖然他們内部可能需要走程序,但時間點我記得比較清楚,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
季商說完話突然回過頭來,他收起了平素難分真假、事事滿不在意的神情,鄭重其事道:“尹警官大可不必這麼緊張。同性戀也不會遇見個同性便有感覺,就像你是個異性戀,但也不會見着個美女便貼上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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