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早,皇帝祭了太廟,在大朝會接受了群臣朝拜。
待回宮用過午膳,又去了景陽宮裡看了一回。
何才人聽着禦鞭淨道的聲音,就急忙起身在門口等着,朱維桢瞧見,讓她躺回榻上,溫聲道:“你身子重,就不必在外頭迎着了。”
何才人容貌秀麗,她笑道:“新年頭一天,陛下還特意來景陽宮看妾身,妾身怎麼能恃寵而驕。”
“你身懷皇嗣,便是頭等大事,昨夜聽說景陽宮召了太醫,朕就有些擔心,如今看你還好,朕總算是放心了。”
何才人滿臉感動:“是妾不穩重,叫陛下擔心了。”
朱維桢拍了拍她的手,又起身去看了梅采女,見她也還好,這才從景陽宮出來。
出來的時候,梅采女跟在身後,今早皇帝從金寶那裡聽了她對不能去宮宴似有不滿,便問她道:“今日宮宴還有命婦,皇後和淑嫔隻怕顧不上你,你可願意伴着何才人在景陽宮安養?”
梅采女面上笑容一僵,尴尬的應了。
晚宴開始後,朱維桢到交泰殿,先去後殿拜見了太皇太後。
皇後帶領着嫔妃們和命婦們看見皇帝進來,俱起身行禮,朱維桢擺手笑道:“都起身吧,今日過節,不必多禮。”
說完,他起身給太皇太後、母後皇太後和聖母皇太後行過禮後,才在太皇太後身邊坐下。
今年和以往不一樣,女眷裡由鄭王妃領頭,長公主裡由丹陽大長公主坐上了首位。
太皇太後瞧着信武侯太夫人沒來,興緻不高。
等到宴會開始之後,皇帝去了前殿宴請朝臣,她才和承恩侯夫人,還有鄭王妃聊了幾句家常。
鄭王妃面上帶笑,性子溫和爽朗,太皇太後倒是對她滿意,笑着點頭道:“你祖父是三朝老臣,先帝信他,常說他忠心能幹,如今做了兒女親家,哀家也是高興的。”
鄭王妃被祖父請辭的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此時被太皇太後提起,她瞬間臉色僵硬,卻又揚起笑臉:“祖父年紀大了,想要回鄉養老,卻也惦記着皇祖母與父皇的厚愛,時常叫兒臣要好生孝敬皇祖母,以報父皇知遇之恩。”
“他有心了。”太皇太後歎道,“哀家也不舍,他要走了,哀家熟悉的老臣又少了一個。”
話雖如此,太皇太後卻未有勸他留在朝堂的意思。
皇後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勾,太皇太後對鄭王妃可沒有家世出衆這一項期待。
宴會過半之時,太皇太後又給皇後和鄭王妃分别賜了菜。
皇後得了一道鳳炖牡丹,鄭王妃得了一道翡翠白玉蝦。
除了她們倆,陸貴人也得了太皇太後青眼,得了一道蜜漬豆腐。
宮人上完了菜,太皇太後也有些累了,她方才隻坐了一刻左右,便離開了。
今日安排的的酒水是蓬萊春,朱維桢貪杯多飲了兩口,就叫底下那些人尖子瞧見了,宗室的王叔王兄還有勳貴一個接一個的過來敬酒,他們敬的酒都喝了,朝中重臣敬的也不能直接拒了。幾十個人一輪下來,即使有些時候朱維桢隻是沾了唇表示一番,也喝了一肚子水飽。
他菜還沒吃幾口,聽聞後殿太皇太後走了,便起身同王叔王弟們講了兩句,留下鄭王曹王繼續宴飲,把紀王和湘王帶回了乾清宮。
一回乾清宮,朱維桢換下朝服,換了身深藍色常服,陳福送了三碗醒酒湯進來。朱維桢本不想再喝湯水,隻是看紀王和湘王瞧着,隻好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這才癱倒在榻上,乾清宮裡伺候的宮人,上前給他退了龍靴,又給他捏肩揉腿,陳新帶着人捧了熱水進來,讓他們擦臉。
“今兒本王累了一整天,被拉着說話,又被二哥三哥教訓,真是辛苦了。”湘王癱在大椅子上,哀嚎道。
朱維桢笑了笑,起身拍了拍他的頭,同他說道:“那你可要早早習慣了,朕已經吩咐了講讀學士,今年要把你們的課業多加一些,正好定定你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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