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昌長公主說完,也不管侯府後頭亂成什麼樣子,叫侍衛放開那幾個不成樣子的仆婦,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回宮去了。
“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壽安長公主無奈道,“你自個不要緊,驸馬和岐月日後可叫人說着。”
壽昌長公主本就不是個軟和性子,隻看她前頭的壽安皇姐,後頭的信都皇妹都抵不過旁人的撺掇,傻子似的給驸馬納了妾室,而她卻一直不為所動,叫驸馬給她守着便知道了。
昨日親人相見,心裡高興,人也溫和,今日休整好了,可不得好生告訴京裡,壽昌長公主回來了嗎。
她不以為然道,“京裡講究這些的文臣翰林一波又一波的換,禦史也不是一直待在都察院不動的,京中宗室權貴那麼多,他們哪會一直盯着我這個長公主?岐月還小呢,不肖等她長大,事早就過了。倒是皇姐——”
壽昌一把拉住壽安的手,抿了抿嘴,方才繼續說道:“皇姐别覺得我多管閑事,也别覺得叫我利用了,聽了别人說我剛回京城,就拿着皇姐家事立威閑話,與我生分了。”
壽昌長公主這些年在外頭,見識了好一番民生民态,其中就有婆家把娶回來的媳婦不當回事的,娘家為女兒做主打上門去,這做女兒的反倒覺得娘家把事鬧大了,壞了她和夫家的名聲。
旁人遇上這樣的事情,壽昌長公主隻能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可這事遇上了她一母同胞自幼護着她的皇姐,壽昌長公主還是覺得,即使以後生分了,現在也要先出口氣才行。
壽安長公主哪裡不明白她的心思,她握住壽昌的手,笑道:“皇姐知道,皇妹是為我出氣呢,不然能立威的事多了,哪用得着去惹皇祖母生氣。”
壽昌長公主和壽安長公主姐妹互表心意,她們在信武侯府的所作所為卻先一步叫人傳到宮裡。
乾清宮裡,朱維桢無語歎氣,心中暗歎道怪不得昨日晚宴上皇祖母說什麼,四皇姐就應什麼,像是忘了三皇姐的委屈,有着不似以往的乖巧,原來是在這等着呢。
隻是四皇姐她自己找好了說辭,朱維桢也隻能等明日年前最後一次大朝會時,聽禦史彈劾,再聽胡國舅和禦史辯上一辯。
壽昌公主又沒真把信武侯府幾個诰命給怎麼着,就算太皇太後體諒妹妹,可若叫她處罰孫女,除了罰幾個月的俸祿外,哪能真把她怎麼着?
朱維桢看向邊上候着的陳福,叫他去慈甯宮聽太皇太後吩咐。
等陳福走了,他又瞧了今日剛被送來的刑部尚書的請辭歸老折子。
大周官吏制度沿用前朝,原本是有左右丞相,還有太傅太師太保三公的,隻是先帝收攏皇權,十幾年未任用過丞相,後面又把三公設為加封的虛銜。以至于朝廷裡頭,六部尚書和都察院都禦史成了衆臣之首。
即使刑部大司寇并不如吏部天官和兵部大司馬那樣讓皇帝慎重,可渴望封侯拜相的人太多,一部尚書的位置還是會叫人趨之若鹜。
之前鄭王選妃,他就隐約記得刑部尚書沒兩年就要請辭,當時因為對先帝老臣的記憶久遠,朱維桢對于刑部尚書即将請辭還沒有太深感觸。
可現在重溫君臣之義,皇帝又深覺朝中重臣裡,能有現如今幾部尚書這樣老成持重,在穩住朝堂的同時,周全了年輕帝王的不足之處,又能把住為臣下者分寸的老臣有多難得。
這樣帶有先帝顧命輔政意義的老臣,三請三讓的程序總要做足了,朱維桢拿起朱筆,情深意切的在折子上面批道:‘卿家謹慎清勤,始終一節,深得先帝信任,朕自即位以來也多有卿家輔政相助,朕終始倚賴,未可以去位,且加封于太子少保。’寫罷,他又将折子給了興安,叫他通過通政司把折子送回給大司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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