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後帶着紀王湘王一行人出了長壽殿,太皇太後派來的慈甯宮人才把許夏雲在慈甯宮所請細細交代清楚。
聽說許家女不願意入宮,朱維桢沒有惱怒。之前威武将軍遞折子入京,他便沒有讓其入宮的想法。
現在許氏女在慈甯宮認錯請罰,朱維桢也不大意外。
朱維桢曾在皇後千秋宴上随眼一瞥,一眼就分辨出了與衆不同的許家大姑娘來,與宋貴人這樣的尋常會些武功的武将之女不同。
許夏雲眼神堅定、本來柔弱的臉龐都因為自身的精氣神顯出了堅毅來。她隻是鶴立雞群、闆闆正正的站在女眷堆裡,就知道她的武功是認真練過、受到邊關險惡環境認可的。
朱維桢恍惚想起,好似前世的朝廷軍報裡,是有威武将軍之女上陣抗敵卻不幸身亡的戰報的。
隻是前世戰事不利,陣亡的士兵數以萬計、低階将領亡于陣前的也不少。
許家女沒有經過朝廷吏部兵部的正常派任調遣手續,便是親父為威武将軍,又英勇亡于陣前,在朝廷的戰報裡不過也是兩句話一代而過罷了。
即使日後朱維桢日日研讀戰報,這樣被一筆帶過的人物,不是再次獨特的出現在皇帝眼前,他也是想不起來的。
如今知道許家女志向,他也沒有絲毫意外。
利劍志在出鞘,雄鷹志在高飛。
人各有志,不是傷害朝政大局的事,朱維桢作為皇帝并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
隻是威武将軍府回京四處活動,好似有不同的想法……
朱維桢微微眯了眯眼,他在陣前換将,自然會厚待威武将軍府家眷,可事關兵權,若是任其于宮廷中随意許願,那也是不可能的。
朱維桢在沉思的時候,興安把桌上公主們用過的羊乳換了茶水。
朱維桢就着微燙的熱茶抿了一口,待放下茶杯後,才吩咐慈甯宮來人道:“你去給皇祖母回話吧,就說朕知曉了,讓許家大姑娘回家吧。”
至于其他的話,也沒有多的了。
瞧着宮人低着頭退下,朱維桢微坐片刻方才起身,大步走向主殿桌案處。
自從戰事開始,靖懷郡和安慶府與西梁接壤處的地形圖便挂在長壽殿沒有拿下來過。
幾日前的戰報和書信,都在講明了現如今的靖懷郡形勢。
邊關已經入冬,邊軍同西梁互相僵持,兩方都不願意在寒冬的天氣出兵增加傷亡,可是雙方将領也不願意在此時退兵,顯出朝廷的弱勢來。
趁着與敵軍僵持的機會,在安國公世子同王瑞的輔助之下,靖懷郡邊軍的兵權已經順利過渡到了宣仁将軍手裡。
可是這并不能讓遠在京中的皇帝放心——自宣仁将軍接手邊軍開始,大周和西梁雙方雖有互相試探,卻都是幾百幾千人的敵對絞殺。
靖懷邊軍還未曾以上萬人的規模與西梁大軍對峙過。
出現這樣的情況,雖有大周拉長的戰線,在鉑番城、寶石城、安慶府與西梁較量的緣故。
可是比起前世西梁連攻三座城池的勢頭來,朱維桢直覺西梁在預謀着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朱維桢即使對于威武将軍的長女沒有任何意見,也不願意同意她此刻進入邊軍,憑借着威武将軍在靖懷郡的威望進入邊境戰事的決策層。
更不能讓那些足智而多慮多思、還影響着邊境形勢的文臣武将們覺得,原本被陛下換掉的威武将軍府勢力回歸,是遠在京城的皇帝在給他們暗示什麼朝堂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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