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水神的話,皎若腦海中竟有了模糊的畫面。
年輕的師父與風神,居然能夠玩在一起,還能一同學習樂曲。
片刻後,江沂一聲不吭走進院中的月光下。
江沂将淬水劍拿在手中,持劍而立,劍尖在月光下閃爍寒光。
淬水劍本體仍舊是由水萃合而成,隻是其中心及外表有了星星點點火焰,變化最大的,是不停環繞劍身的兩道氣息,如八卦陰陽一般。
江沂身形矯健,一襲如水般的長袍在清風中翻飛,宛如夜幕星海中浪潮。
皎若和水神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江沂舞劍,就連皎若都注意到,水神的神情有了很大變化。
水神望着江沂手中的劍,眼眸深邃,輕皺的眉頭表露了他的心思。
皎若将一切看在眼裡,卻沒有選擇點破,有些事情不宜明說,效果反而适得其反了,她選擇保持沉默,讓一切順其自然發展。
“水神,明日我會再來為您治療,保重身體。”皎若說道,心中仍将水神看作長輩。
水神收回目光,點了點頭,“不礙事,你有空再來也無妨。”
“您的傷并不輕,需要長久療愈,之前送來的茶葉,我會再送來一份,平日裡喝着養養神也好。”皎若勸說道。
水神溫潤地笑道:“都好。”
“那我先離開了。”皎若辭道。
“嗯,今日忙碌已久,該好好休息,切莫過度勞累。”水神又叮囑道。
“是。”
皎若走到院中,本想與江沂道别,卻不知覺地停了下來,靜靜看着江沂舞劍。
直到江沂結束,皎若才走了過去,笑道:“咱們許久沒有交手過來,如今我們都有了機遇,不如趁此刻再試試?”
江沂也回憶起過往,淺淺一笑,正欲開口答應,又想到要休息的父親。
此時,水神恰好走到廊下,面上笑道:“既然你們想要交手,我自然不能掃興了,正好也能見識你們如今的本領。”
聞言,江沂也不再顧忌,回道:“好。”
話落,皎若沒有使用羽翊青刃或者神靈木,而是拿出了一柄從前用過的劍,與江沂在院中開始交手。
“铮!”一聲脆響,長劍相接,寒光閃過。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又回到當初教習皎若的時光。
皎若的劍法從入門開始,便一直都是江沂教的,自那時之後,皎若使用劍時,總是有着一些與江沂的相似之處。
站在不遠處的水神,也發現了這一點。
因為互相熟悉默契,兩人屢屢看穿并化解對方招數。
劍光閃爍間,他們每一次交手,都有相似之處,常常出招相同,而造成短暫停滞。
逐漸,江沂發現皎若改變了些許招式,一招一式,仿佛在向江沂說:“我成長了,不再是隻會學習你的皎若。”
數十招過後,兩道身影已從院中到了北邊,又到南邊,依舊難分高下。
月色中,兩人默契地同時收劍,眼中閃過一份堅定,他們似乎已經與對方确認了許多。
廊下,水神拍手稱贊,“你們二人,果然還是不适合做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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