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看着白朗出門,又看着他邁向樓梯的腳步硬生生地轉了個方向,乖乖地回到自己房間,才重新走了。
秦歌待屋中重新平靜,轉身關門,坐到床沿。
楚憐玉立即往床角挪了挪,警覺地問,“你做什麼?”
秦歌隻坐了一個小角,一半的屁股還虛虛地放在空中,就怕他覺得反感,如今還沒開口說話,就又聽見他如此問,無奈道,“給你上藥。”
“藥呢?”楚憐玉看他空空如也的手,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秦歌歎了口氣,慢慢地伸手入懷,又極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道,“還沒來得及拿出來。”
楚憐玉捂住自己的胳膊,嫌棄地道,“我自己有藥,不用你。”
秦歌看了看他,放下藥瓶,看着他被血侵染的胳膊,微怒道,“你跟我置氣?”
楚憐玉扭過頭,嘟囔道,“誰有那個閑心。我自己又不是沒有手,還用得着你。”
秦歌撿起枕巾,一甩手,對着楚憐玉受傷的那條胳膊拍了過去,楚憐玉眼角看見有東西打過來,有心要閃開,但胳膊僵直,根本沒辦法動。眼看着要被打上,他慌忙挪屁股,發火道,“秦歌,你有病吧?”
枕巾在堪堪碰到楚憐玉的胳膊時,停了下來。秦歌收回枕巾,扔在一邊,口氣淡淡地,“你這隻胳膊,有跟沒有有什麼區别?”
楚憐玉火大,費勁地揚起胳膊,“它還在這呢!這就是區别!”受傷的胳膊被他一晃,本來微微發幹的血漬又重新被鮮血覆蓋,衣服被血液打濕了一大片。
“别動!”秦歌抓住他的胳膊,手上用力,撕開他半邊衣服。
楚憐玉眼睛還沒眨兩下,半邊身子就裸了,他呆呆地看着秦歌,“你做什麼?”
秦歌擡眼看了他一眼,俊秀的眉眼低垂,淡然道,“上藥。”他拿起藥瓶,在楚憐玉眼前晃了晃。
“那你撕我衣服做什麼?”楚憐玉看着另半邊歪歪斜斜地挂在肩膀上,搖搖欲墜的衣服,憋火地問道。
地上,秦管家悶聲咳了兩聲,背影僵硬。
“他還在這裡呢!”楚憐玉猛然想起地上還有人,囧的臉色發紅。
秦歌瞥了秦管家一眼,若無其事地捏着藥瓶繼續灑藥,“你管他做什麼。他又不能說出去。”
“那也不能當他不存在。”楚憐玉死活要收回胳膊,另一隻無傷的手,費勁地扯起被子往自己身上蓋。
“那我現在殺了他。”秦歌站起,悠然地走向秦管家。
“咳咳。”秦管家大駭,喉間嗚嗚啦啦的,眼看着一口氣背過去。
“你給我滾!”
楚憐玉憤怒地瞪着秦歌,揚手向他扔了一個枕頭。
秦歌轉身,穩穩地接住枕頭,随手扔在了床尾,上下掃視楚憐玉因發怒而微微起伏,尚且光裸着的上身。
“看什麼看!”楚憐玉另一隻手抄起被子,大力地蓋在自己身上,隻留了個眼睛。
秦歌微微皺眉,一言不發地回身,一把扯下被子。
剛蓋上的被子給大力扯落,帶起一股冷風,讓楚憐玉微微一抖,肌膚上起了粟米般的小粒,“你到底想幹什麼?”他有些抓狂地看着秦歌淡定的臉。
“還沒包紮。”秦歌指指被被子蹭落不少的胳膊。
楚憐玉低頭看了看,又不在乎地仰起頭,“這有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我在乎。”秦歌淡淡地道,輕柔地拉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胳膊上架着,另一隻手接着灑藥粉,很快就一瓶見底。
楚憐玉心中一顫,手微微一動,終于還是沒有掙紮。
秦歌把空瓶子放在一邊,伸手又拿了一瓶。
楚憐玉回過神,就看見細長的傷痕上,被他抹了厚厚一層藥粉,他有些無語地問,“用得着這麼多嗎?”
秦歌環視一眼屋中,未發現有包紮之物,伸手就從自己衣服上撕了長長的一條布縷,三兩下就把他的胳膊纏好,然後才道,“就這樣才好。”
楚憐玉話未說完,就被他利落的撕衣服的舉動鎮住了,看見他衣服缺了大塊,忍不住臉紅道,“你至于這樣誇張嗎?”
秦歌站起身,大大方方地任他看個清楚,眼中帶笑道,“至于。”
楚憐玉看他身姿挺拔俊秀,就算缺了半邊衣角,也不覺狼狽,心中隻歎好皮囊果然占便宜,穿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你還是去換衣服吧。醜死了。”他言不由衷地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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