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月後,這些少年變得冷漠而麻木。铒之軍團似乎将他們遺忘,沒有任何消息傳來。輔助機械配合屏幕,不厭其煩的給他們講述各種知識并制定考核。
星球時不時會猛烈振動,難以想象究竟是多麼恐怖的炮火在轟鳴。這裡沒有恒溫裝置,钚秋說是為了防止敵軍根據熱源鎖定他們,畢竟現在整個穹冬星都被冰封,南北極點溫度更是接近絕對零度。
控制尖兵互相搏鬥成了這些少年的樂趣,既能提高自己的熟練度還能擊敗對手享受勝利的快感。人形機械禁止他們使用虛拟網絡取樂,為了防止虛拟世界帶來不可改變的精神損傷影響少年們對尖兵的控制力。
百冬铎的2級尖兵在清一片的1級尖兵中如鶴立雞群般顯眼,2級尖兵哪怕不用雙手,靠蠻力都能将1級尖兵撞飛數米,久而久之無人相處的百冬铎顯得格外孤單。
希鍍有不少少年願意找他切磋,女孩子居多。似乎喜歡這個可愛又溫柔的男孩的指導,據她們說在這段時間交流下進步飛快。
“沒人陪你嗎?在這裡能操控2級尖兵的戰官理應受人尊敬吧。”清悅的女音從百冬铎身後傳來,2級尖兵轉身想要保護戰官,卻呆立不動彎腰恭敬行禮。
知曉雙方差異巨大,百冬铎并無動作。“你是誰?”
“沒有名字,隻有代号:025。嗯,你的名字是百冬铎?一個有意思的名字呢?”
百冬铎問:“你是前線退下來的尖兵?”
“你怎麼知道?”
“腦質升格後,我的感知變得異常敏銳,你體内有尖兵那種特有的意識共鳴,隻不過極為淺淡。沒想到尖兵居然能到這種地步…”
“很聰明呢,我的确是尖兵,但也可以不是。”025的話讓百冬铎疑惑。
“悄悄告訴你,你很快就要死了,我是來拯救你的。”025的話讓女孩瞪大眼睛。
“腦質升格并不穩定,我呢,恰好感知到你開始暴亂高頻腦電波,如果沒我幫助,不出10天,你必會神經衰亡。”
“你想做什麼?”
025道:“給你的基因做一點點小小的改變,以适應升格的大腦。”
…
“百冬铎,你在嗎?”希鍍焦急的環顧四周,卻遲遲找不到那名白發身影。
“希鍍哥哥陪我再練一練吧。”一個俏美的女孩抓住他的手撒嬌,如同他是這片冷漠黑暗之地的暖光。
“抱歉了,我必須确認她的安全。”希鍍掙開她的手,5個尖兵啟動生命掃描儀。
“别找了,她很安全。”少女如同就在那裡般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撒嬌的女孩驚恐的後退,“鬼…有鬼…”
“你們該休息一下了。”少女平淡的目光掃過,附近數十個尖兵如面帝王般臣服倒下。
“你是誰?她在哪!”希鍍壓制着怒火。
少女紅唇輕啟,簡單的話語讓他怔在原地。“暗之文明的殘渣,不要試圖腐蝕伽裂文明的幼芽,你是被主的注視的觀察體,永遠不要僭越。”
…
銀白的圓形牆房間,百冬铎坐在一張軟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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