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無罪、惹紅塵是非,茫茫人海發現你的美,雙眸低垂,忍不住拭去你的淚……
從古至今,龍古鎮上流傳着這樣一句話:“三界必亂,禍源陰山,亂起龍古……”
但千百年來,龍古鎮上的人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過着安定祥和的富足日子,三界也并未出現任何亂象,久而久之卻也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甚至被後人漸漸地遺忘了。
一抹殘陽正挂于龍古鎮西邊的山頭,山間霧氣缭繞,夕陽餘晖普照大地,龍古鎮上炊煙袅袅,龍江圍繞着古龍鎮曲曲折折地向遠處流淌,一葉孤舟劃破江面,夜幕降臨了。一個衣衫褴褛、發如雪絲的老頭兒懷抱着嬰兒正從小鳳山上緩緩地走了下來。
兩天前,距離龍古鎮十裡開外的一破廟裡突然擠滿了一群逃難的人,男男女女約三十來人,他們破衣爛衫,身上長滿了疥瘡,奇癢無比,在破廟掙紮着、哀嚎着死去,烏鴉啄食腐肉,野狼叼走殘羹,一時間鮮活的幾十人變成了累累白骨,破廟裡陰魂不散。
圓月高懸、夜空清朗,破廟四周不時傳來野狼的哀嚎聲,突然,一顆亮度超常的流星劃破夜空,很快便消失在深邃的宇宙中。
一三十多歲的婦女在破廟東北角的馬棚裡身子骨痛得蘇醒過來,突聽見破廟門口馬蹄聲齊響,婦女朝破廟門口看去。
隻見四名身穿土布長袍的大漢躍下馬來,從腰間抽出長劍慢慢地向破廟裡走去,刀刃反射寒光,照進了破廟的梁上,走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漢事先沖進破廟,借着從破廟屋頂上照射下的蒼白的月光,他見到地上全是白骨,他搶出破廟,向另一名大漢拱手禀報:“族長,他們都全死光了……您看是否?”他手指比劃着,示意放火。
族長面部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點了點頭,接着道:“此地是中原地界,不易久留,以免引起事端,迅速撤離。”
幾名大漢躍上馬鞍,策馬向西邊奔去,破廟燃起了熊熊烈火,奔得數裡,突然聽見破廟那方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四名大漢勒馬駐足細聽,那嬰兒稚嫩的啼哭聲驚破夜空,族長斜着眼自言問道:“這荒郊野嶺,何故有嬰兒的啼哭?”
族長思索着望向先前沖進破廟那名大漢,質問道:你在在破廟裡你是否清點清楚?”
“已……已……已經看清楚了,沒……沒……有活口。”進入破廟的那名大漢支支吾吾的,甚是惶恐。
另一名大漢在旁應聲道:族長,這熊熊大火,不餓死也得燒死,不燒死也得被野狼叼走了吃,量他也活不過明天,何故放心上?”
族長不以為然,反駁道:“你們聽那渾厚的聲音,此嬰兒定不是凡胎,若是我部落叛軍棄嬰,必将後患無窮。還記得西塘之變嗎?金雅母當年心慈手軟留下了禍根,才導緻我們族群争鬥了上百年時間,至今還在内鬥,甯可錯殺,也不要放過,走。”
四名大漢驅馬回到破廟,大火正旺,照得四周通亮,嬰兒哭泣聲不止,四名大漢徑直往馬棚走去,族長抽出了腰間長劍,那名婦女見四名大漢直撲過來,心裡萬分惶恐,眼淚簌簌往下流淌,卻無計可施,她閉緊了雙眼,已做好了與懷中的兒子同歸于盡的準備。
突然,那婦女被一支手從身後提起,随即騰空飄出了馬棚,她抱緊了懷中的嬰兒,來到破廟後山一草叢中,一花白胡須老頭兒出現在眼前,老頭兒戴着一頂靈帽,帽子上隐約顯出一個“奠”字,他皮膚黝黑幹裂,在月光下甚是吓人,那婦女又一陣驚恐,臉色蒼白異常,差點暈厥了過去。
老頭兒見狀,安慰那女子道:“姑娘莫怕,我不是鬼神,我是這裡的拾荒老人,路過此地,見那四名男子向你走來,定是來捉你的。”
婦女萬分感激,抽泣道:“多謝長老救命之恩,隻是今日有仇家追殺,長老的大恩大德我母子兩無以為報……”她把嬰兒用大衣捆入懷中,跪在老頭兒面前磕了幾個響頭。
老頭兒将婦女扶起,正色道:“聽你口音你是也是中原人士,何故被西風族人追殺,向來中原與西風族人井水不犯河水……”
話說間,四名大漢吼叫着往後山趕來,為首的族長手中的長劍已刺向婦女懷中的嬰兒。
老頭兒運氣于左掌間,将母女兩推出十幾丈之遠,平穩落于草叢中。族長手中的刀刃閃電般速度向老頭兒刺将而來,喝道:“你是何人,竟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幹預我族内部事務?”
老頭兒閉口不語,躲過了族長刺來的第一劍,另一名大漢在老頭兒右側橫劈下來一劍,老頭兒右腳輕輕點地,往後退開了十餘步,另兩名大漢分路去捉那母子去了。
老頭兒響了兩聲口哨,突然,七、八隻餓狼從草叢中瞬間竄出,呲牙咧嘴地狂叫着直奔四名大漢,四名大漢面部失色,揮舞手中的利劍往後退卻。
老頭兒尋得母子倆,雙手高高托起母子倆,腳尖輕着草尖直奔山下,他輕功着實了得,沒越開幾步,已到山下平坦處了。
那名婦女身上的疥瘡已潰爛流血,她緊握着老頭兒的雙手,望着高懸的圓月唉聲道:“我兒有救了……”她轉頭看着老頭兒,懇求道:“長老,我兒的命就托付給您老了,拜托您替我把他養大成人啊。”
老頭兒輕歎一聲,道:我一個守墓者,靠拾荒來維持生計,恐難撫養你小孩成人啊……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們母女兩,讓你們回歸故裡,小孩不能沒有母親。”
那婦女苦笑道:“哼,我們哪還有什麼故裡……”
婦女本想繼續說下去,但心想:如将實情說出,老頭兒和周邊村寨的人恐将招來殺生之禍。她即刻腰間掏出一個錦囊,遞給老頭兒,凄婉地道:“錦囊請老人家好生保管,在小兒年滿十八歲拆開,方可知曉他的身世,在此你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幫他起個名,讓他融入當地人的生活,我中了詛咒,身上的血液很快流盡,我死後,請把我的屍骨放置于廟裡,讓我和我的族人長眠以此,記住,一定要小心他們的詛咒。”
山頭上野狼和那四名大漢的慘叫聲逐漸停息,野狼終究敵不過尖銳的兵器,逐漸被四名大漢宰殺,四名大漢也被狼群抓得遍體鱗傷。他們簡單包紮了傷口,喊殺着從山上沖了下來。
那名婦女的氣息逐漸微弱,焦急地催促老頭兒盡快離開。
老頭兒接過小孩和錦囊,縱身一躍,跳入了十餘丈外的草叢中,落地之時,他用内力将隐藏在草叢深處的一石碑隔空推開,鑽進了古墓裡。
在搏鬥中一隻受傷最輕、年齡最小的狼緩緩地爬了起來,它用鼻子嗅了嗅躺在地上的同伴,在它們的身邊都轉了一圈後,它來到山頂,對着偏西的圓月“嗚嗚嗚”地哀嚎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裡叫聲聽起來極為凄婉。
四名大漢來到那名婦女身邊,發現嬰兒已不在婦女懷中,族長用手試探婦女鼻息,已無生氣,他看着前方茫茫草叢,已不見老頭兒蹤影,他吐出一口唾沫,咬牙憤怒道:“他媽的,讓他給跑了。”他又擡頭看了看偏西的圓月,道:“給她補一劍,天快亮了,此地不宜久留,盡快找到那名嬰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其中一名大漢抽出長劍往那婦女的腹部連刺了幾刀。
四名大漢分頭尋找那名老頭兒,草叢齊人腰部,他們猶如進入泥沼,難于前行,且猛獸經常出沒,四處暗藏殺機,他們彼此間不敢離得太遠。
突然,族長縱身越起,攀至一株十來米的幹枯樹杈上,一群烏鴉受到驚擾,撲騰着翅膀向四周飛去,他四下打量一番,草叢異常平靜,毫無風吹草動之迹象,更聽不到那嬰兒的哭泣聲了。
族長尋思:草叢如此寬泛,要一步步尋找那嬰兒是不可能的事情,如能聽到那嬰兒的啼哭聲,便可尋得方向,他運足内力,朝前方狂吼道:“何方神聖,可否現身一見,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不求别的,隻求要回那嬰兒……”族長接連狂吼了幾聲,回聲在山谷間滌蕩。
天色漸漸明朗、圓月輪廓逐漸模糊,四名大漢回到原處,臉上頗具失望、勞頓之色,族長心裡明白,大家勞累了一個晚上未能擒住那老頭兒,但必須在天明之前離去,他們已經擅自侵入了中原地界,中原向來是卧虎藏龍之地,功夫在他們之上的大有人在,如半路殺出幾路高手,他們定會命喪黃泉,但他又餘心不甘,那老頭兒功夫雖了得,憑他們四人合力,老頭兒未必能占上風,主要的還是那名嬰兒,如不能斬草除根,日後必将引來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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