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嬷嬷拉着栀子花的手進到一處房間,栀子花看這客房的裝飾,認出這是樓裡最貴的房間,是用來接待身份顯貴的客人的。
栀子花問張嬷嬷:“嬷嬷,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張嬷嬷神情緊張,皺着眉頭,牽起栀子花的手,答道:“姑娘,嬷嬷這麼久從沒求過你什麼。但這次嬷嬷是真的迫不得已了,你得幫嬷嬷啊。”
栀子花輕輕拍了拍張嬷嬷的手安撫她說:“嬷嬷莫慌,慢慢說,發生什麼了。”
“姑娘,你可莫要恨嬷嬷我。”
“嬷嬷哪裡話,這些天我都是受了嬷嬷的照顧,嬷嬷有愁我理當分憂。”
張嬷嬷牽起栀子花的手走到床邊坐下,當着栀子花的面,張嬷嬷告訴了她關于肖龍的人。
“那位将軍性情古怪,打仗是一把好手,也實在是一位難伺候的爺,今晚嬷嬷我請了那麼多戲子歌姬也沒能合他心意,無奈嬷嬷我隻能請你上台,哪知他一眼就相中了你。”
張嬷嬷擡起頭,兩眼含淚看着栀子花:“姑娘,今晚恐怕得委屈你了。”
栀子花聽完心裡一寒,緊張和無名的恐懼驚起。
“嬷嬷我”
栀子花剛想開口,突然被樓下傳來的巨響打斷。
緊接着門外一陣腳步聲,傭人慌忙地跑上來,找到張嬷嬷,張嬷嬷問道:
“怎麼回事?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樓下突然有一家少爺帶着人來找事,肖龍将軍看他們不順眼一把火燒了,還在我們樓的牆上燒了一個大洞出來!”
“肖龍将軍呢?”
“将軍去澡堂了。”
“他說了什麼嗎?”
“什麼也沒說。”
張嬷嬷稍微安心了一些,從衣服裡拿出一把庫房鑰匙遞給傭人,囑咐說:“找幾個人去請城裡木匠把牆給補了,動作要快。”
“那補牆這費用……”
“當然是記在我們賬上!難不成要讓人家将軍賠錢?費用就從你們工錢裡扣啊!連幾個人都攔不住,平時幹什麼吃的?”
傭人不敢說話,行禮後起身關上門,趕緊離開了。
張嬷嬷和栀子花坐在床上,繼續着剛才的話題。兩人的身影在燈火中映在屏風上……
——————
肖龍從澡堂出來,卸下铠甲,身上隻披了件浴袍。他在傭人的接引下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
“那麼我先告辭了,有需要将軍随時吩咐我。”
肖龍推開門,房間内點滿了燭火,火紅的燭光遮滿房間各處,門前的矮桌上擺了一壺酒還有幾碟小菜。
栀子花穿着那件紅色的戲服站在窗台,聽見房門便從窗邊回頭,栀子花見到肖龍便先行了禮。
肖龍嘴角上揚,緩步走到矮桌前坐下,問道:
“張嬷嬷叫你來的。”
“是。”
“擺這麼多吃的做甚?不是才剛吃過飯麼。”
“見将軍方才食興不佳,想是沒有吃多少。嬷嬷特意令後廚為将軍重新做了一份。”
栀子花回想起之前和張嬷嬷的對話:
“姑娘啊,你看這樣可好?我們樓裡有一壺瓊花釀,酒性極烈,三杯即醉。姑娘隻管為将軍添杯,讓他一覺睡到天亮便是。過了今晚,将軍就會離開去前線。這樣一來可守姑娘貞潔,二來我與樓裡姑娘們的性命也能保住了。”
栀子花再三衡量後還是一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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