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若寒徹底好起來了,幾人也考完試了。
若寒正在花園裡喝茶,天氣漸漸暖了起來,林爺爺說最好每天抽空曬曬太陽,所以若寒每天都在花園裡,品茶賞花看漫畫。
“這就是退休生活嘛!真爽!”若寒出感慨。
唐夜最近似乎很忙,也不經常出現,若寒幾人為了避免影響同班同學的心态,所以基本上都是老老實實的去上課,說是上課,跟着學習,有時候又會各幹各的喜歡的事情。若寒沉迷在各種各樣的漫畫和小說裡,看遍了各種愛恨情仇。某天若寒看了個虐文,眼睛含淚的說:“都是誤會,為什麼女主不張嘴?”
方墨為眼睛一瞥,說了句:“你不也是?”
若寒震驚:“我咋了,我咋了,我咋了,我怎麼不長嘴了?”
方墨為冷淡的說:“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唐夜哥?”
若寒收聲,更自閉了。
唐瀚宇看着若寒,拍了拍方墨為:“一擊緻命。”
莫漁有些不忍心,推了推方墨為說:“别說了,等下更郁結了。”
若寒趴在桌上,覺得什麼事都跟這幾個人分享不是什麼好事。本來心情挺好的,突然就被整自閉了,自己能不知道那是真的嗎?那肯定是真的,自己不是不敢去問,怎麼問嘛。問了能有什麼好結果呢,不會有,還不如就這麼糊塗的過下去算了,至少自己吃飽穿暖,要是真的兩個人吵架了,自己還怎麼待下去。若寒長舒一口氣,心想還是自己要成熟點,不愧是我。
因為快要高考了,大家都很緊張,所有人都是來去匆匆的,隻有幾個人在這裡閑庭信步。若寒打開保溫杯,裡面是每天都要喝的中藥,若寒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着。
唐瀚宇聞着就不太好的中藥,蹙眉說:“你這身體,怎麼從認識開始就一直在吃藥,中醫西醫都看遍了,真可憐啊。”
若寒可能是被傷到了,有些悲傷的開口:“是啊,我這個殘破的身體,不是跟着哥哥,誰家養得起。”
幾人一時間無話,坐在學校的涼亭裡看魚。
幾分鐘後,方墨為緩緩開口:“那你就打算這樣?”
若寒點點頭,回答說:“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以後也能這麼過下去的。”
“那他要是結婚了呢?”方墨為一擊即中。
若寒愣了愣,沒接話。
“他結婚了,你嫂子肯定容不下你的,誰能接受有這麼個毫無血緣關系的所謂的妹妹一直待在家裡?”方墨為話不中聽,但是還是看不得若寒這種暗自困頓的模樣。
若寒聽着聽着,眼睛突然就紅了,有些失控道:“我怎麼不知道,我清楚得很。”
若寒看着幾人,都是有家的孩子,有些賭氣的說:“我什麼都懂,我什麼都明白。”
若寒的眼淚突然就從眼角落下了,若寒沒有擦,自顧自的說:“他喜歡我,我也喜歡她,在一起固然好,那萬一他要是突然不喜歡了呢?我怎麼辦?我沒有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唐夜給的,要是唐夜不管我了,養父母乃至整個唐家,誰會管我?”
幾人沉默。
若寒笑了笑,接着說:“現在這樣,至少他還會養着我,隻要我不肯,他也不會逼我,以唐夜的家教,我可以安穩甚至富裕的過完這一輩子。”
莫漁突然過來,緊緊的抱住了若寒,若寒像突然崩開的水閥,開始放聲痛哭。原來,若寒心氣郁結,是因為這件事。
幾人下午以若寒不舒服為理由,沒有去上課,待在了排練室裡,若寒也沒怎麼說話,隻是一直在哭,哭的兩隻眼睛全腫了。方墨為不知道去哪裡搞了點冰塊,讓若寒敷眼睛。道歉的說:“是我的問題,對不起。”
若寒哭的嗓子很啞,不想說話,就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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