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死的?”劉承祐色微變,表情不善,他很讨厭這種意料之外、不受掌控的事情:“武德司連一個犯人都看不住嗎?”
“獄長所報,一時不察,王景崇畏罪自殺!小的查看過,其以一條麻繩自缢,懸于囚牢!”張德鈞說道。
“王景崇這樣的人,會畏罪自殺?簡直可笑!”劉承祐隻稍一思考,便語氣肯定道:“下獄不過一日夜,人便死了,個必有隐因。去查,給朕查清楚!”
“是!”才回殿,未及歇腳,張德鈞又匆匆而去,顯得幹勁十足。
靠在寶座之上,劉承祐閉目深思,氣息之,難免唏噓。不過,人既已死,反使他不用那麼糾結了,如何善後此事,考慮起來,腦子裡倒也越發清晰了。
入冬之後,天地間的寒意,愈加濃郁,内襯鴨絨,外披貂裘,人是裹得嚴嚴實實的,但散會兒步,竟感一陣悶熱,背生汗意。扯了扯外袍,讓冷風往裡鑽,這才舒服了些。
張德鈞匆匆趕來,跑得氣喘籲籲的,稍稍平複呼吸,方才禀道:“啟禀官家,事情查清楚了!”
“講!”劉承祐直接道。
“經小的查問,是司獄長王雄,于夜間,将王景崇勒殺,做成畏罪自殺之狀!”
“王雄?朕有印象!”劉承祐眉頭蹙了下。
張德鈞解釋道:“王雄原為武德司京畿都知,壽國公卸任後,因不服王景崇,屢與之對抗以緻耽誤公事後被貶為獄吏。後于市井之間,遭遇鬥毆被打斷了一條腿據說是王景崇背後使人,自那以後王雄深恨王景崇!此番王景崇下獄,恰在其管轄之内因恨而起殺心!”
“呵!倒是一出複仇好戲!”聽聞叙述劉承祐說:“那王雄呢?”
“在小的,二赴司獄前,自盡了!”張德鈞答道。
略作沉吟,劉承祐不禁感慨道:“朕将王景崇置于武德司獄原想其在司衙内黨從頗多,可作保護。未曾想,反倒害了他,加速其殒命”
“也是其平日,行事肆意過于跋扈張狂,得罪了太多人方緻此禍!”張德鈞以一種勸慰的語氣說,人既已死也大膽地表露出他的看法。
劉承祐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還是可惜了!堂堂任公武德司使竟亡于獄吏之卻也可歎!獄吏之貴,不外如是!”
“另外,還有一事。”有些遲疑,但張德鈞還是說道。
劉承祐隻使了個眼色,張德鈞立刻禀明:“與王景崇一起,獄還死了一人。經查問,其人乃前司王相公的舊部,王景崇與王相公有怨,将之下獄近一載,原為構陷,未料王相公病故,乃罷。其囚牢在王景崇對面,小的想,其死當為獄長滅口”
聽此言,劉承祐沉默良久,幽幽說道:“也不知,這王景崇背着朕,幹了多少事!”
“王景崇好像有兩個兒子吧!”劉承祐吩咐道:“傳诏,以其長子襲爵,降為一等任侯。讓他的家人,給他收屍吧!”
“是!”
不管王景崇生前,是如何的罪惡滔天,天怒人怨,人既已死,劉承祐也意再多苛責,并且,還欲厚待其子嗣。這無關于“死者為大”,隻是當此時,劉承祐不願因王景崇之事,再起什麼波瀾,這是表明他的态度。
“另外,傳京畿都知來見朕!”
武德司衙屬,正副使以下,便是諸道都知,其以京畿都知地位最高,常駐東京,次為諸房主事及各親事、探事官。
李少遊去職,王景崇上位,未及委任副使,而今王景崇又亡了,以緻武德司内,能主事者,僅為京畿都知了。
“臣周璨,叩見陛下!”崇政殿内,京畿都知周璨,向劉承祐大拜道。
既有些忐忑,又有些興奮,這還是他頭一次,得至禦前,如此近距離接觸黃帝,以往,隻有正副使才有這個會。而今,于他而言,可謂飛來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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