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大娘家的客廳裡,秦陽和王寰坐在沙發前,享受着夏日裡冰涼西瓜帶來的清涼。
秦陽将一塊西瓜皮扔進垃圾桶,随意地問向房東:“大娘,我看您和劉斌住上下樓,案發那天,您有聽見什麼動靜嗎?”
房東大娘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哎,這事兒你們同事之前也來問過,可我哪聽到什麼動靜啊。那孩子,在家裡就像隻耗子似的,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秦陽點了點頭,接着追問:“那他最近有沒有帶過什麼行為舉止奇怪的人回家呢?”
房東大娘沉思片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這孩子,白天幾乎不出門,晚上又常常不在家,就算真的帶了人回來,我也不知道。不過……”
正當房東大娘欲言又止之時,一陣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緊接着,房門被緩緩推開。
“哎喲,我家老頭子回來了。正好,你們不是想打聽那小子晚上有沒有帶什麼奇怪的人回家嗎?問問我家老頭子吧,他或許知道些什麼。”
秦陽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期待,不由自主地轉向門口。
大爺拎着一個沉甸甸的蛇皮袋,身上的背心被汗水浸濕,顯得格外貼身。他将袋子随意丢在一旁,目光掠過穿着警服的痕檢同事,最後定格在秦陽身上,抖了抖身上的汗漬,開口問道:“警察同志啊?又來調查那劉斌小子的事兒了?”
“是呀,您好,我叫秦陽,今天我們來樓上勘查現場,碰巧遇到大娘熱情相邀,就來蹭會兒空調……”秦陽微笑着站起身,語氣和緩地回應。
大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随意,“既然來了就别客氣,坐吧。”說完,他便拎着蛇皮袋走進了廚房,随即廚房内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
衆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略帶疑惑。大娘在一旁皺了皺眉,抱怨道:“這老頭子又去撿瓶子了,真是一天也閑不住,好不容易不上班能歇幾天了,還要瞎忙。”
“哦?大爺都這把年紀了,還在工作呢?”秦陽微微一笑,拿起一塊西瓜,邊吃邊調侃道。
“嗨,别提了,這老頭子歲數大了,覺少。前段時間在一家酒吧做保潔,給人家打掃衛生什麼的……”房東大娘說着,還不忘瞥了大爺一眼。
秦陽哈哈一笑,好奇地追問:“那您剛才怎麼說他這段時間能歇幾天了,是怎麼回事?”
大娘仿佛打開了話匣子,身子微微前傾,故作神秘地悄聲說:“前些日子,那酒吧老闆好像惹上了什麼麻煩,一夜之間就關門了。他們這些員工都提前發了兩個月工資,讓在家裡待着等通知呢。”
秦陽聽後,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睛微眯,看向大娘,“什麼酒吧這麼有實力呀?還提前發工資呢!”
“就在天源路那邊,我隻去過一次。那好像是一個私人酒吧,連招牌都沒有。”
聽到這裡,秦陽愣了一下,随即試探性地問道:“是在地下室嗎?一扇黑色軟包的大門?”
房東大娘略顯驚訝,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來小同志你也經常去呀!”
秦陽不禁嗤笑一聲,沒有接話,而是将目光投向廚房内忙碌的大爺,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而深邃。
“嘿,小同志,心裡琢磨啥呢?”大娘注意到秦陽面色沉郁,不禁好奇地問道。
“哦,沒啥,我就是想去瞧瞧大爺今天的收獲。”秦陽微微一笑,輕巧地轉移了大娘的好奇心,随即邁步走向廚房。而王寰則凝視着秦陽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哎喲,大爺,您這收成可真不賴啊!”秦陽拉過一旁的椅子,笑呵呵地坐了下來。
大爺微微擡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還行吧,今天也沒撿到多少好東西。”
秦陽微微一笑,随即像閑聊家常一樣,自然而然地把話題引到了酒吧上。
“大爺,我聽說您在天源路那邊的酒吧做保潔工作啊?”
大爺微微一愣,随即不悅地瞪了客廳裡的大娘一眼。“唉,這老太太,嘴可真快!”他頓了頓,然後擡頭看向秦陽。“小同志,你也是刑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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