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愛卿請坐,哀家如此稱呼金蟾你不會介意吧。”太後今天的笑容分外和煦。
“叫阿貓阿狗也可以,隻要太後高興,微臣并不介意。”朱兆吉掌握了太後的生死,面對她,沒有緊張感,居然也帶了些幽默。
“呵呵,好嘛,那我們就輕松點,我叫你金蟾,你叫我太後或者叫袁姐姐也可以,嘻嘻”太後受了素壇法師的點撥,讓她放下尊卑,放下姿态,誠心與朱金蟾交往。
“太後如此擡愛,金蟾豈敢。”朱兆吉有些冷淡,用何稱呼他确實不在意,隻要能達成尋到雀月盤的目标,他沒必要殺人,至于前世的仇怨,現在不到提及的時機。
“趙副禦醫,請坐,一起喝杯茶。”
“多謝太後。”趙鶴田僅答應一聲卻并不落座,而是警惕的侍立在朱兆吉身後。
太後早已清楚他與朱兆吉之間如同主仆,也不再說什麼,反而嫣然一笑道:
“今天請金蟾來,就是想輕松的聊聊,因緣際會,現在我們的關系有些複雜,但我自認不是兇殘之人,思來想去并沒與金蟾結過怨仇,因此總有些想不通,幸得一位故友提醒,她說金蟾一定是要在皇宮裡辦什麼事情,否則不會大費周章做這些,不知她說的對不對?”
朱兆吉眉毛一挑道:“哦,是嗎?看來太後身邊有高人嘛。”
“嘿嘿,還真讓她說對了呀,她是我的一位姐姐,她還說,金蟾不簡單,并非普通人,而且是位修仙者,不知道她說的對不對?”說着含笑抿了口茶鳳眼一擡瞄了朱兆吉一眼,又是明眸含笑的媚态。
盡管太後三十來歲,以風姿而論,的确尚餘九分。
“看來太後是想引起金蟾對你友人的興趣,既如此,不必鋪墊了,喊出來見見吧。”朱兆吉已聽到趙鶴田的警示,屏風後有一陌生女子。
“厲害,難怪我這位姐姐一再說金蟾絕非常人。”太後完全沒了平常威嚴的儀容,變成了一個普通女子的狀态,對朱兆吉笑嘻嘻的贊賞。
“長玲姐,請出來吧。”
朱兆吉和趙鶴田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大屏風,果然屏風後傳來一聲輕咳,聲音悅耳如鈴。兩人在一瞬間産生了個閃念,如此美妙的聲音,不知長的如何?
看到梁長玲的瞬間,在場三人感受各異。
朱兆吉趙鶴田眼前猛然一亮!
隻見梁長玲翩翩而來,女扮男裝成個俊朗書生。
綸巾絲飄帶,玉帶系綠袍,挺拔身欣長,束腰挺胸膛,鵝頸下巴尖,對眸如雙星,臉頰紅如玉,瓊鼻凝脂潤。
“你是誰呀?”太後驚詫萬分脫口問道,但随即醒悟過來又道,“好呀!你瞞的我好苦,原來姐姐竟是個仙女一般的人物。”
“呵呵,什麼仙女,不過是個胖乎乎的傻女人罷了。”梁長玲一拍手中玉扇含笑道。
“是啊?姐姐原來是個小胖墩啊。”太後從五官已确認就是素壇法師,不過眼耳口鼻,每一部分組合,都有相似,卻又迥然不同。
“梁長玲,荷花池青蓮門,見過兩位道友。”梁長玲不再理睬太後,笑盈盈躬身行了個道家稽首禮。
“朱金蟾,散修,這位是在下同伴趙鶴田,見過梁道友。”朱兆吉見女子出塵不凡,以道友相稱,起身抱拳微微欠身,回了一禮,随即歸座。
梁長玲與太後交往十餘年,不用真面目相見,今天一番打扮,可謂又美又飒,從朱兆吉的反應而言,效果算有,隻是眼前的少年能這麼淡定,心中隐隐失望。
朱兆吉見過無數美女,見到梁長玲卻眼前一亮,但他有愛美之心卻非好色之輩,神色馬上恢複了正常,他清楚對方必然會有話講,面色不改,靜待對方開口。
梁長玲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完全沒有把眼前的朱兆吉當成十二歲的少年,而是給與了絕對的敬重,在修仙界,許多法力高深的前輩,外形上甚至有可能是三四歲的幼兒模樣,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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