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縱在旁聽了,面露笑意,而太後則聽出了不妙。
剛袁橫揉搓朱兆吉腦袋時,她就覺不妥,但一時猶豫未及時制止,袁橫早搞得朱兆吉蓬頭亂面,豈料袁橫越做越說越過分,太後心下咯噔數次,如此無腦得罪朱兆吉不是作死嗎?可又無法直接當面提醒,隻能心裡幹着急。
“别拿你那套江湖手段來糊弄本太尉,沒用!本太尉是學過修行術的,豈會在意你的所謂破靈丹嗎?”袁橫見識到了一些何真人的本領,佩服到無以複加,于是挖空心思,用金錢女色哄住了何真人。
何真人見他慧根低劣,就應付的教了打坐吐納的基本功法。
實際上袁橫忙着朝廷裡争權奪利,他最愛财帛美色,哪會真的修行?不過做個樣子,心裡想的就是籠絡住何真人,可随時使喚罷了。
朱兆吉何等人?豈會看不出來,淺笑道:“太尉道法高深,朝中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小臣向來佩服,隻是無緣在太尉跟前侍奉罷了。”
“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這張破嘴還值幾個大子,難怪太後被你蒙了,居然封你做養身官。”
太後見袁橫說話粗鄙不堪,又當着外人胡言亂語,不由的撇了撇嘴。
袁縱則苦笑不語,袁橫就這性子,說的他嘴皮子都破了也改不了,早已懶得廢話了。
朱兆吉淡然一笑,伸手從胸襟口袋掏出隻木盒,木紋精緻,光潔亮色,一看價值不菲。
“這隻木盒裡,有兩顆‘妙悟丹’,是男子修身養性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此丹不但能令男子威震雄風,更可強身健體,讓體質年輕至少十年,而且延年益壽,可化解世間一切劇毒惡毒,神妙無比,本想孝敬太尉一顆,但又擔心太尉覺得粗陋不肯笑納,因此放了兩顆在盒子裡,想前兩天陳禦醫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太尉與何真人,若太尉願意,可将其中一顆轉贈何真人,太尉對何真人必是信任的,東西好不好,請何真人一驗便知,不過,小臣想來,太尉應該不會給小臣孝敬的機會吧?”
朱兆吉說完,笑容和煦的躬身托起,以示對袁橫的敬重。
太後知道袁橫一旦接了,就會中招,實在沒想到,朱金蟾會當她的面送丹藥給袁橫,也怪袁橫太過跋扈,當面欺辱朱金蟾,再有恐怕也有警告之意,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猶豫。
這短短數秒的猶豫,木盒已被袁橫一把搶過,冷笑道:“你能猜到太尉的心思才怪,今天就偏讓你孝敬一回了,不過醜話說在頭裡,要是何真人說此丹是垃圾,老子回頭就來扭斷你的脖子,要是好東西,本太尉以後也就照應照應你小子。”
朱兆吉并未表現的如何高興,僅淡淡的躬身說了句多謝太尉,然後挺直身子目視太後。
太後正郁悶二哥接了朱兆吉的木盒,想眨眼搖頭示意,見朱兆吉盯着她,隻得放下一切動作,面無表情的端坐不動。
袁縱覺察出太後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但他性格沉穩,并未說什麼,而是拱手而立,靜靜看着袁橫折騰。
“太後,若無其他吩咐,小臣等就告退了,先去給陳禦醫上些傷藥。”朱兆吉恭敬的向太後欠身鞠躬道。
太後瞅了眼陳禦醫,被袁橫打的還真有些厲害,剛想說話,不想袁橫插嘴道:“痛死這個吊人,麻麻比的,害老子損失三萬兩。”
“好,朱愛卿趙愛卿,你們且退下,為陳禦醫上些好藥才是。”太後并不理會袁橫,而是和顔悅色囑咐朱兆吉。
“是,太後,小臣等告退,丞相,太尉,卑職告退。”朱兆吉頗有禮數,一一欠身緻意,這才與趙鶴田一起扶起昏迷的陳禦醫退出殿外。
直到走到離殿數十步距離,趙鶴田忽然展顔一笑,随即傳音給朱兆吉道:“仙尊,太後正讓袁橫打開木盒呢。”
朱兆吉笑而颔首道:“就該讓袁橫吃點苦頭。”
“弟子還是有些擔心那個何真人,若是識破這種異毒,那不就”
“哼,此毒乃是合成之毒,不碰本尊指定之物不會直接顯現,就是專修制毒的大師,也未必能明白其妙處,何真人不過區區吐納期,比你尚低了一二層,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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