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聽得差不多了,顧绯斜睨,見顧麟目瞪口呆。
他意味深長地問:“小侄子,聽夠了嗎?”
顧麟腦子根本轉不過來,被他們的話給繞暈了,但看顧绯冷漠的神色。
他點了點頭:“聽夠了。”
“那走吧,今天已經給你上過一課,狀态不适合再學習。”
收起銅錢,他起身。
顧麟趕緊跑過來牽住他的手。
走之前,小家夥看了看大殿上的人,顧宸頹廢地低着頭,嘴裡不停地嘀咕着什麼。
而這位他至今沒懂,到底是真皇奶奶還是假的皇奶奶。
像個鬼似的,時而瘋狂大笑,時而又在哭。
跟他們兩個瘋子相比,王叔情緒可太穩定了,一點不像瘋子。
門開,男人牽着顧麟即将走到門口。
身後傳來一道癫狂的疑惑聲:“我自問這麼多年,我沒在你面前露出過馬腳,我想知道,你是何時發現,我不是傅安甯。”
聞言,顧绯腳步微頓。
他垂眸看着自己無力的右手掌,眼前浮現出血順着指尖滴在冰冷地面的一幕。
一滴一滴落下。
在接觸地上那刻,炸開了一朵帶血的花,緩慢又詭異。
收回思緒,他眼尾餘光後掠,語氣冷漠如冰霜:“你說了一個她字。”
聽到這句話,傅安清臉色大變。
下一刻,她又開始大笑或是大哭,表情顯得猙獰無比。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她當時以為顧绯暈過去了,自言自語了一句:“這雙眼跟她可真像啊。”
“我自以為天衣無縫,居然栽在這句話上面哈哈哈哈。”
這些年在馴養顧绯的過程中,一看到顧绯淡漠的眼神,她就會想起姐姐,雖說傅安甯死了,但生的兒子眼神卻一模一樣。
這是她怎麼模仿,始終都覺得學不到位的一點。
而顧绯根本不用學。
加之無法将親生兒子養在身邊,她對顧绯更加的讨厭。
所以,她愈發将顧绯當狗一樣教養。
既要訓的溫馴,也不能讓他吃的太飽,讓他明白誰才是他的主人,不聽主人話的下場便是生不如死。
隻是她千算萬算,算錯了一點。
被馴養的狗若有天被解開鍊子,要拉去屠宰,它也會瘋狂掙紮逃脫。
何況,顧绯是一個人。
在傅安清說出那句話時,顧绯腦子裡忽然想起父皇臨終前,讓守在身邊多年的老太監帶自己去了一趟他的寝宮。
當時他才三歲,或是擔心他記不住。
不停咳嗽血的父皇,一句話堅持重複了兩遍。
他說:“永遠不要懷疑你的身份。”
收回餘光,他俯身抱起小家夥,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座氣息肮髒的殿堂。
午夜的風,帶着寂靜和無聲喧嚣。
像一股旋渦,不停從打開的朱門往明亮的殿宇裡刮。
風聲呼嘯,殿中如火苗般竄燒的蠟燭,被風卷起左右搖曳,燭光壓低,幾近熄滅。
随着士兵将朱門關閉。
殿中火苗恢複往常,看起來又富有了生機。
“王爺,殿中二位,是毒殺還是?”一旁的親衛恭敬地詢問顧绯的意見。
“将他們關進密牢,喜歡那張臉,就讓他看個夠。”
聽到這話,顧麟有些驚訝,他以為王叔會狠狠弄死他們呢,沒想到王叔隻是将他們關起來。
小小的他還是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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