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整兵甚嚴,算是董卓方面一個難得的将才。
曹昂屯兵汾陰城外,已經與他僵持月餘。期間雙方各有勝負,連賈诩都對此人贊歎不已。
“該想個什麼法子把他活捉過來,為我所用呢?”曹昂大帳議事,看向賈诩。
賈诩正要說話,卻聽帳外快馬蹄響,一名小校趕來傳訊。
曹昂打開書帛一看,冷哼一聲:“袁紹自恃擁立之功,想要搶下父親的兵權。”
他環顧衆人:“諸君怎麼看?”
賈诩想了想:“洛陽是咱們的根本,不可輕失。河東大體抵定,不如留一上将鎮守,中郎将帶大兵趕回洛陽。”
曹昂走出帳外,依依不舍地望了望遠處的汾陰城,不由歎惋:“可惜了,若是打下汾陰,下遊的蒲阪可順流而定,到時候,河東盡在掌握……”
他當機立斷:“罷了!夏侯惇、曹仁聽令!”
夏侯惇和曹仁出列。
曹昂命他們兩人鎮守安邑和皮氏,自己則帶五萬大軍回洛陽。
……
……
回到河南的時候,已經是草長莺飛天氣。
曹昂從箕關進入,看着似曾相識的景象不由感慨:“一晃眼,兩年過去了。我本以為輕兵徑取東垣,打通河南入河東的通路,幾個月足矣。不想戰場之上,瞬息萬變,竟然用了兩年。”
他望望蔡文姬:“姐姐,抱歉,蔡中郎還是沒有救回來。”
蔡文姬笑着搖頭:“知道父親平安無恙就好了,河東已經在我們手中,妾身相信曹君定然能夠收複關中。”
曹昂點點頭,忽然問賈诩:“我聽說,董越還駐紮在渑池?”
賈诩哂笑:“關東軍除了相互兼并攻殺,哪能做成什麼大事?去年,孫堅被江夏的黃祖給殺了。”
“孫堅是個人才,死了怪可惜,不過活着更麻煩。”曹昂點評。
他們一路行來,到達孟津的時候,卻忽然被一支軍隊攔住了去路。
是袁紹派到這裡的顔良。
“中郎将,好久不見!”顔良隔河相望,對曹昂寒暄。
曹昂下馬施禮:“不想丞君在此,許久不見了。”
兩個人隔河對視,都有了時光荏苒物是人非之念。
“顔丞君,曹某收複河東,班師回朝,還望讓開道路。”曹昂喊。
顔良搖頭:“朝廷未有诏令,将軍外兵不得入京!”
曹昂眯眼:“我數萬虎贲羽林兒郎,何時成了外兵?”
顔良笑道:“将軍的虎贲和羽林,是廢帝的虎贲和羽林。我的虎贲和羽林才是新帝的虎贲和羽林!”
曹昂不由失笑,和賈诩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袁紹實在有意思,原來這就是他想要反客為主,搶班奪權的謀劃。
“這麼說,顔将軍是不願意讓路了?”
曹昂沉聲道。
顔良不答,揮手,身後三軍戒備。
曹昂大怒指着顔良道:“我等為朝廷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如今凱旋而歸,朝廷未有郊迎禮遇,卻反而閉關拒斥,都是因為奸臣袁紹慫恿!誰與我斬殺此賊!”
“末将願往!”華雄躍躍欲試。
“好!砍樹,填河!”
曹昂一聲令下,大軍呐喊,如山崩地裂。
半日工夫,在彼此弓箭縱火的對射拉扯下,曹昂軍總算搭起了浮橋。
華雄拍馬當先領兵去戰顔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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