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回來了!"看着前方熟悉的房子,阿夕喊了一聲。
但是卻沒人回應。
向前走,看到門半掩着,阿夕推開門,"媽…?"
還是沒有人回應。
阿夕心裡閃過一絲不安,想到進村時街上寥寥無幾的人,推開門就往裡面跑去,"媽!…媽!你在哪!?"
"幹嘛呢!還讓不讓人睡了!"阿夕的繼父渾身酒氣的從房内出來。
阿夕抓着他的肩膀,焦急的問,"我媽呢?小鹿呢?"
"你誰啊!"阿夕的繼父将他推開,眯着眼看了一下,笑了,"啊,是落日啊,你媽帶小鹿去摘野菜了,"摳了摳耳朵,"應該快回來了吧。"
"野菜?我不是每個月都有寄錢回來嗎?怎麼還需要去摘野菜?"
繼父讪笑,用迷離的眼看着阿夕,"就你寄的那點錢,還不夠我喝酒賭博的,吃食這種事,就用野菜擋着些就行啦。"
阿夕一時氣血上頭,揮拳往他繼父臉上打了一拳,"你這個垃圾,"指着門口,"滾,現在就滾出我家!"
跌坐在地上的繼父擦了擦嘴角被咬到而流出的血,"好啊,你這臭小子長大了是嗎!?翅膀硬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掙紮着要起身,卻又重心不穩跌倒。
阿夕一把抓着他的領子往外面拖,丢在門外,把門鎖上,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回來,你個混小子,給我回來!"任憑繼父在地上喊着,阿夕還是沒有回頭。
來到路口,阿夕的母親帶着小鹿從路口回來,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阿夕…是阿夕嗎?"
阿夕趕緊跑過去抱着母親,"是我,我回來了,媽,上車吧,姨媽和表弟雀兒也在車上,我們去京城找姐姐,我已經安排好了。"
"幹嘛那麼着急?我還要回家煮飯給你繼父吃呢,"把手中的野菜往身後藏了藏,有點愧疚的說,"不是什麼好吃的,這樣,你先回家裡坐一下,我再去買點好吃的回來煮給你吃。"
"沒事的,繼父他…出門了,不用煮給他吃,我們在路上吃點就好。"
夕母一臉疑惑,"出門?去哪?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沒事的,快上車吧,媽。"伏下身子,摸摸小鹿的頭,"小鹿,你也快上來。"
為了讓車内空間舒适,阿夕讓夕母與阿英乘坐一輛馬車,另一輛則是小鹿和雀兒。
車内,兩姐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姐妹的親近是天生的,但阿夕母親生為長姐,看到阿英穿着華麗,應答得體,難免心生慚愧,也就沒有特意去聊些什麼。
倒是小鹿和雀兒兩人一對上眼,就想分個高下。
"你,我說你,你叫什麼?"
小鹿皺眉看着雀兒,"你看起來應該比我小,問人名字前,是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u0027
"我是巴東城甲士長朱戮的長子,雀兒,你呢?"
"次第村小鹿。"
"小鹿啊,"雀兒點頭,"看你體格容貌還行,以後你就跟着我吧,做我的左右手,如何?"
"左右手?你手是斷了嗎?"說完還過去摸摸雀兒的手,"看起來沒事啊,幹嘛要我當你的左右手?"
雀兒把小鹿的手撥開,"是說讓你以後跟着我做事,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從袖袋内拿出一塊糖,這給你當報酬。"
小鹿接過來吃掉,"謝了,但我不想跟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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