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夠感受到,那絲薄軟皮下流淌着冰冷的血液,那是獨屬于爬行冷血生物的體溫,她難得安靜乖巧的抱着腿坐着,任由蛇尾纏來繞去。
或許是因為這一次需求不是很強烈,所以她并沒有像以前那般主動而狂暴,她的安分似乎也讓那隻制造了靈霧的家夥頗為滿意,遊離片刻便輕輕咬了她脖子一口。
蛇牙上帶着少許用以麻痹和助興的毒素,防止她突然暴走,這不過是他的謹慎罷了,事實上此刻她迷迷糊糊的,感知也消退不少,拒絕反抗的可能性很小。
并沒有什麼痛感,然而她在怔愣片刻後竟然伸出指頭去碰了碰他的蛇牙,霧愈加濃了,他含着她的指頭舔了舔,簡直是親昵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從背後探出的羽翼包裹住了他們,君迪在柔軟中陷入了更深的夢境。
床上躺着的姑娘放松了緊簇的眉,神情閑适,然而跪在她身上和她十指相扣的男子的呼吸卻忽而加重,額間已然滲出細汗,他不受控制的仰起頭,那雙沒有了鏡片遮擋的蛇瞳收縮着,尖牙不受控制的冒出,興奮的吐着蛇信。
房間内不知何時已然堆積起了層層靈霧,他向來一絲不苟的裝束以前淩亂,外套垮至臂彎,領結也随意解開丢至一旁,或許是為了緩解極速升高的體溫,扣子也松了幾扣,最後出現的是森白的鎖骨。
索性他的褲子依舊是好好穿着的,皮帶也沒有要解開的意思,哪怕夢中混亂交纏,現實中滕佘仍舊是理智的抑制住想要化作蛇尾的下。身。
即便偶爾忍不住磨磨蹭蹭,但這是可以理解的吧?畢竟和單方面接受治療的君迪不同,他可是完完全全和夢中的自己共情,交融翻轉的精神,以及僅僅十指相扣的肉體,終于他身子顫了顫,眉眼間如同沾染紅露,柔和了陰森的蛇瞳,顯出幾分媚意。
靈霧如同有生命般全部融入君迪的身體,完成最後的洗禮,他松了口氣,取下了一開始便放在女孩下面的特殊裝置,雖說不多,不過總歸是接了少許最精華陽露,這可不是那些陽息能比的。
他給了她那麼多靈霧,收這些報酬也不算過分,倘若是身體上的……啧,太放肆了。
細心将他和她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剛剛不小心蹭亂了),滕佘平靜殘餘着幾分蕩漾的心境,總歸是把自己的情緒重新收斂。
姒秀和慕容白祁在醫生的一在要求下留在客廳,但是小陰屍卻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把鐘淨搬走。
“接着等她自然清醒即可。”醫生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朝姒秀矜持的點點頭,手裡還提着完全是拿作擺設的手術箱。
姒秀鄭重的道謝便溜去看主人了,然而慕容白祁鼻尖動了動,他嗅到了一些殘留的氣味,那是蛇類在動情後無可避免留下的痕迹,而靈敏的雙耳促使他聽到了滕佘在治療過程中忽而加重的喘息,以及衣料的摩擦聲。
并不是什麼不堪入耳的動靜,可偏偏細細的堆積在一起便營造出了讓人想入非非的場景,慕容白祁咳了咳,明明知道滕佘是一個不近女色到了疑似性。冷淡的家夥,卻還是忍不住發問:“你治療時需要那麼多接觸嗎?”
問了後他又忍不住後悔,滕佘是那種一舉一動都精英到了極緻,讓人根本無法想象他會戀愛的人,由此也更讓人懷疑他是否擁有需求,他似乎隻對那些科研有興趣,醫術也不過是他向上爬的工具。
可能正是因為慕容白祁是個性子單純的家夥,所以他看得明白,滕佘學醫不是因為喜歡,他對拯救别人毫無興趣。
滕佘沒想到一向純潔的慕容白祁會問出富有暗示的話,換作是其他醫生恐怕要心虛的跳起來質疑他侮辱了自己的人格,但是對于滕佘麼,總歸他也沒有對病人做什麼,不是嗎?
“她是一個年輕鮮嫩的小姑娘,我對她有反應很正常,隻要沒有真正的做出什麼,單單湊近她一些不礙事吧?”
無意識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着什麼,滕佘換了一個坐姿,雙腿交疊。
而一旁慕容白祁的表情十分顔藝,他瞪大那雙藍汪汪的眼,俊朗的五官因為過度震驚而有些扭曲,他也是男人,怎麼可能不懂滕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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