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氏姓簿》是我瞎編的。
《女誡》就是班昭的《女誡》。
上次忘記說了qaq因為現在真的特别特别忙,所以暫且是隔日更新,時間在晚7點~以後有空了可能會恢複到正常的一周五更,大家不要嫌棄我想起來的時候還是要來坐坐的嘤嘤嘤
相逢狹路間
秦賜去了馬廄,才曉得原來小娘子自己是有一匹馬的。
馬倌将那匹馬牽了出來,是一匹棗紅母馬,四蹄健壯,毛發漆黑發亮。秦賜一眼看去,便知是匹萬裡挑一的好馬。
然而秦束說了要兩匹馬。馬倌讓秦賜自己再挑一匹,他看來看去,最後選擇了一匹老而瘦的黑馬。
他牽馬到秦府後門口,秦束已換了一身胡服,箭袖緊袴,腰懸佩劍,若不是發髻未改,旁人還要以為是位公子。她見了秦賜牽來的馬便發笑,卻不說話。
秦賜抿着唇,站到棗紅馬的馬镫邊,秦束便将手搭上他的手,一躍上了馬。
少女的手柔軟,甚至芳香,然而隻是短暫的一瞬罷了。
秦賜轉身,也上馬,黑馬發出一聲無力的低嘶。
秦束時而策馬疾行,時而勒缰緩步,秦賜都安靜地跟在她後頭,配合着她的步伐。時近黃昏,銅駝街上行人已稀,斜陽下的長風将高閣上的鐵馬吹得呼啦啦作響。拐過銅駝街,通往榖水的一路上盡開着集市,夥計們多忙着收店,上街的郎君娘子們也都掩着巾帕坐上了回府的馬車。飯店和茶樓裡倒是人聲漸沸,直到臨河的十餘所酒市、茶市、牛馬市、乃至伎樂勾欄,歡騰的聲音仿佛催動着河中的水波,連那夕陽的影子也遲遲留戀水中不肯去了。
秦束駐馬水邊,看水上轉輸的舟船來來往往,民夫民婦在岸邊搗衣喧鬧,幾行燕子低掠着水面飛過,轉眼便不見了。
“待入了宮,這些便都瞧不着了。”她輕輕地道。
秦賜沒有回答。
秦束安然地歎了口氣。她喜歡他的沉默。若換了旁人,即使是如阿搖那樣的體己人,也一定會在這種時候回她的話,或者安慰她,或者笑話她。但秦賜,這個無父無母的最低賤的胡兒,卻隻會沉默。
“你懂得相馬,是不是?”她複問。
秦賜道:“是。”
“能挑中最劣的劣馬,也是件本事。”她笑了笑,“在我面前,沒必要做那些遮遮掩掩的把戲。”
秦賜道:“是。”
所謂把戲被拆穿,他也無羞無惱,秦束看他一眼,他卻道:“燕子低飛,日落有雨,請您小心。”
“好,”秦束笑道,“我帶你去避雨。”
說是避雨,但秦束卻沿着榖水往南直走了不近的距離,到一家花坊前,還走進去瞧了瞧,最後捧出來一函書。
她将那書函扔給秦賜,秦賜接了,卻覺沉重得很,再低頭一看,函上封套寫明是一冊花譜。
秦束沒有說話,兩人便繼續沿河而行,直到天空真的陰了下來,也不知是太陽落山了,還是小雨将落了。
兩人最後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宅第前。
雨落的時候,秦束叩響了門上的銅環。過不多時,一名老仆來應門,睜着眼睛看她許久認不出她,身後一個清朗的聲音喚道:“是秦家小娘子吧?快請進來坐。”
秦束帶着秦賜走進來,但見一名未戴冠帽的白衣男子正在院中給花草澆水,微挑眉道:“都落雨了,少傅還澆水麼?”
男子直起身來,笑道:“養花總要盡心養,全靠天時,如何能有所獲呢?”
一邊說着,他一邊将兩人引入堂上,見到秦賜,猶疑道:“這位是……?”
“這是我遠房的族兄,名賜。”秦束介紹道,“秦賜,這位是當朝的太子少傅,三府連辟的大儒,曲陽夏子固——你以後讀書若有疑難,盡可以問他。”
夏少傅微笑擺手,“擡舉,擡舉,晚生而已。”又對秦賜道:“在下夏冰,年輕識淺,閣下如有疑難,太傅鄭夫子才是真正的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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