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第三圈,陳君赫兩人明顯就降速了。
“我剛剛是不是很壞。”沉默許久的陳君赫氣喘籲籲地說,“作為最好的朋友,他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我應該祝福的,。”
“不壞的,本能反應,”揭清洋累死了,大腦缺氧,卻還在擠出位置思考,“你剛沒做聲,就是最好的祝福。”
陳君赫想想揭清洋說的話,一時笑了。
揭清洋見他笑了,如釋重負,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這樣毫無意義,待會兒還是跟他道個歉吧。”
“道歉?”揭清洋都沒往那方向想。
“嗯,我換位思考了下,要是我遇見最開心的事同李卓分享,李卓如此對我,我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這輩子做不成戀人,可朋友關系它沒錯啊。”陳君赫說這話,臉上呈現前所未有的淡然,不是想通了,更不是釋懷,是他沒有辦法了,去做傷害李卓的事,萬萬不能的。
頭發浸濕了一半,留在臉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汗水,狼狽極了。陳君赫胸腔湧出巨大的悲傷,突然就呼吸不上來了,唇色在橘黃的燈光下,卻比臉還白。
揭清洋意識他身體和精神都被折磨到極限,緊緊抱住他,“我們别跑了,去休息。”
“我想跑,讓我跑吧,”陳君赫痛苦地呻吟。
這是何等瘋狂,在他心中,陳君赫做任何事遊刃有餘,情緒藏得無限好,像個小大人般,不需要家長操心,就能把自己安排妥妥當當的,連自己30歲的人都自愧不如。可是今晚,卻像失控了一樣,負面情緒一窩蜂地彙聚而來,似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将他徹底壓垮了。
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失态的表情來。
這份愛不可比拟,他也不能感同身受的,他潛藏在心底的愛意是從牙牙學語開始,一點一滴生根發芽,肆意瘋長,年少哪懂得什麼不行,什麼能,等到明白的時候,早已晚了,變成參天大樹了,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
“陳君赫,你還好嗎?”揭清洋将他背到了醫務室,醫務室躺了不少人。
陳君赫聽到了,卻不想回應,沒有力氣。
如果身體累,就沒有心情去想其他事了,這都是騙人的。
“如果你想見黑皮,我就去叫他。”揭清洋拍拍他的手。
“不想見。”他動動嘴唇。
“可你剛剛說要道歉的。”
陳君赫聽到這一句,嗚得一聲流出淚,不顧有人在。
“我憑什麼跟他道歉,他應該跟我道歉。”
“……好。”揭清洋摸不準,自己到底是叫還是不叫,解鈴還須系鈴人,陳君赫心底應該還是想見的,“我把他叫來,你罵他一頓。怎麼能惹我們小少爺生氣。李卓該死,明明知道你不開心需要哄,還不聞不問。”
揭清洋一松手,陳君赫又拉住,“别,揭清洋,你坐好。”
他抹抹淚,胸膛起伏不定。
揭清洋坐下,望着悲痛萬分的小學霸,心裡不是滋味。
“小學霸,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悲傷。”同是過天涯淪落人。
“安慰的話不用說,聽不進去的,隻能自己想明白。”他小聲啜泣,不想吵到其他人,“我昨天都想好了,今天卻又不行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之就控制不住啊。我剛看見他小心翼翼為了另外一位女生來讨我罵,我就繃不住了,根本接受不了他身邊有人,男人,女人,我覺得自己病了,病得不輕,我怕我這樣會傷害到他。”
揭清洋湊近了點,替陳君赫擦淚,“不會的,你很善良。每次黑皮說起你都特别驕傲自豪。你的傷害那也是甜蜜的。”
“他從小就這樣,學什麼都慢半拍,但我厲害啊,我學會了,他就跟着開心,逢人就說‘小赫赫會了就等于我會了,我們是一體的’。小時候孩子特别護東西,他也是,但我一來他家,他就把所有好東西拿出來,我不喜歡玩玩具,他就像個跟屁蟲,我練子,學字,他就在旁邊倒騰他的飛機模型,也不出聲,安安靜靜的,不會打擾我。他那麼愛鬧的一孩子,跟我在一起,全在壓抑住自己的天性,”陳君赫淚擦不完了,像斷了線的珍珠,滾落。
“我性子冷,不愛合群,喜歡自娛自樂。剛上初中那會兒總是被欺負,一些高個子男生仗着優勢讓我寫作業,抄作業,我絕不會答應,所以經常被人拖進廁所挨揍,他們知道我不會報告師後,更加肆意了。爸媽忙于工作,隻有保姆管我起居,我更不願意同我相差兩輩的人交流。我甯願忍受暴力,也絕不會主動答應給他們寫作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要松口了,什麼打都不會,還有可能與他們成為朋友,讓他們成為保護傘,可我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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