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又回頭瞧了眼神橋,歎了口氣,蹙眉道:“老友這些年辛苦了。”
白眉老人提起酒壺悶了一口:“我已經盡力了,三座神橋被封,神脈盡毀,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王珩已踏過聖河,不死不滅于萬古中。”
小和尚聽完點點頭,陷入了沉思,想起王珩血染蒼穹、舉劍獨行,身影慢慢消逝在遠古長河的景象,不禁雙目泛紅,有一種說不出的清冷寥落,擡起頭忽然問:“你說他後悔嗎?”
“用己身換取那萬古長存?如果給他重新選擇的話,我想他還是會這樣做。”
“那換着是你呢?”
白眉老人聞言一臉苦笑,默然無語,放棄聖果和相濡以沫的愛人,他自認為做不到,所以他不是聖人。
正在這時,遠處一朵綠焰“噗”的亮起,虛空裡浮出一張鬼臉,兩支尖長獠牙還不算可怕,真正恐怖的是它那咧嘴嘻笑、宛若人一般的神情,在黑暗中倍顯陰森恐怖。
“王珩不可能回來了,你們這些老東西死心吧。”冰冷的眼神越過漆黑的虛無,直向他們迸射而來。
小和尚回頭瞧了一眼,嘴角上揚,問道:“你說他罵誰老東西呢?”
白眉老人,笑歎一聲:“反正不是我。”
“你等我一下,這小屁孩越發沒規矩了,一點禮貌都沒有。”小和尚說完,化着一道長虹沖了過去,過了很久,他才回來,臉上表情變幻不定,仿佛在思考什麼。”
白眉老人見狀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小和尚瞥了他一眼,說道:“我剛去幾座神橋轉了轉,發現封印都解除了。”
白眉老人緊鎖眉頭,輕歎一口氣,說道:“王珩死了三次,每死一次,解除一道封印,封印解除隻是代表他可以修行了,但能否平安結丹才是關鍵。”
“這也是我所顧慮的,外面那些老家夥不會讓他成功結丹的,會用一切手段滅了他。”小和尚說完,一臉肅然的瞪着白眉老人。
白眉老人雙眼一亮,問:“古佛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小和尚沉思一陣,拿出夜叉化成的魔丸,說道:“有人已經給了我們主意。”
白眉老人一捋颔須,笑道:“你是說将計就計?”
小和尚點點頭:“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小和尚。”
這時,一個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小和尚立馬定住,身子微顫,手中的酒跟着灑落一地。
萬界之中,除了那小子,沒有人敢這樣稱呼他。
他轉身看見天魂飛了過來,神情激動喊道:“聖主。”
“聖主?誰是聖主?”
天魂因剛才悟法,口幹舌燥,拿起酒壺就開喝,白眉老人見狀急忙伸手奪下:“這個你喝不得,喝不得。”
天魂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問道;“我都快喝死了,為何喝不得?”
“這是聖泉水,不是酒,凡人喝了會魂飛魄散的。”
“啊,這麼恐怖?”天魂驚出一身冷汗,看着殿中二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問道:“我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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