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妥。
他在任苒心中說不定已經被拉黑了,要是自己打個電話去豈不是更加惹她讨厭?
另一邊的小人又跳出來告訴龔嶼汐:“可是這麼一直拖着也不是辦法啊,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還是幹脆一點兒,不要拖泥帶水,磨磨叽叽的。喜歡還是不喜歡,一句話的事情,也好讓自己心中那塊大石落地。”
之前的那個小人反駁道:“那也要看什麼情況好吧?擺明了他之前把情況搞得很糟,任苒又是個相當高傲的姑娘,如果貿然過去,非但引不起她的好感,反而還會招來她的厭惡,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難道一直在這兒坐着就能有什麼好消息嗎?沒準人家姑娘以為你是親了人,不想負責任呢,說不定就把你打到渣男那一行列了。”
“那也好過貿貿然找上去。有道是按兵不動,觀其行止。對方還沒有出招,你就慌裡慌張地把自己的底牌亮完了,豈不是讓自己陷在越加被動的位置?”
龔嶼汐覺得最後這個小人說得有道理。
任苒現在要麼是讨厭他,要麼是喜歡他。如果是讨厭,那麼他即便找上門去也沒有用;如果是喜歡,不需要自己找上門,任苒肯定也會主動的。他隻需要坐在這兒,等人家過來找他就行。
龔嶼汐打定了主意。
五分鐘之後,他站起身來。
等個屁,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他要去見任苒。
龔嶼汐召回種花,将繩子套在它脖子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它的腦袋,意氣風發地說道:“走吧兒子,我們去見你未來媽媽。”
“你跟種花……約好了什麼時候見面?”任苒做娃娃做到一半,終于忍不住轉過頭來看着一直蜷縮在她腳邊的沾沾,吭哧了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明明房間裡就她們一人一狗,一說完,任苒就覺得臉上發燙,她連忙找補:“當然我也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跟它約好了沒有……我……我可以送你過去……不不不,沒有沒有沒有……我這會兒正忙,沒有時間送你過去……不過你要實在想去也不是不行……”
她一會兒可以一會兒不行的,說得沾沾睜大了黑漆漆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她,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任苒被沾沾看得不好意思,連忙将視線收回來,重新專注手裡的工作:“我就随口一說,你不要往心裡去。”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當然你如果真的想去的話,我也不是不能送你去……”
那天晚上,她被龔嶼汐吻了,都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突然吻自己,龔嶼汐的那個好朋友就帶着沾沾和種花過來了。
用對方的話說,他是看到兩條狗子大晚上的都沒有人去領,出于一番好心,所以才專程給龔嶼汐送來。車子在半路上還抛錨了,所幸抛錨的地點離龔嶼汐家不遠,他才牽着兩條狗走了過來。
也正是被他那麼一打岔,任苒想要問龔嶼汐幾句話都沒有機會。
她慌裡慌張地下了車,根本顧不上龔嶼汐,牽着沾沾就一路小跑。後面隐約聽到龔嶼汐好像叫了她兩聲,但她也沒有回頭,牽着沾沾一路跑下了山。
任苒腦子間那團糨糊被夜風一吹,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可是清醒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早就跑到了山下,也根本不可能再回去了。
那天晚上,她和龔嶼汐終究差個結尾。
她很想問問龔嶼汐,那個吻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他看自己好欺負見色起意,還是突然心中情愫湧起,又或者是蓄謀已久,他早就喜歡自己?
可是這樣的話,她卻說不出口。專程去找龔嶼汐問這些好像又顯得太刻意,她太在乎這個人了一樣。
可是不問吧,這些天她連個好覺都沒睡成。
“都怪龔嶼汐,都怪他,都是他的錯!”任苒越想越生氣,手中的娃娃仿佛成了那個讨人厭的家夥,她握着針狠狠地朝娃娃身上紮去。娃娃就是龔嶼汐一樣,承擔了她此時的怒火。
“丁零零—丁零零—”
一陣門鈴聲打斷了任苒的怒氣,她站起身來朝着門口走去,一邊打開視頻窗口,一邊問道:“誰啊—”
聲音戛然而止,外面站着的那個人可不就是她這幾天所有煩惱的源泉嗎?
任苒下意識地合上了視頻窗口的蓋子,自己靠在牆壁上,一顆心怦怦怦地跳,好像要跳出胸腔了一樣。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來幹什麼?該不是……”任苒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就在這個念頭在她心中越擴越大的時候,她卻趕緊搖了搖頭,“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具體是什麼不可能,她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總覺得隻要自己先否定了,即便是再糟糕的情況發生,她也會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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