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
秦烈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
“老朽是個守信之人,同樣的,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家父生前曾教育秦烈,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雖大仇未報,但答應的事情秦烈絕對會信守諾言。”
老天師拂着胡須,點了點頭,但秦烈繼續說道,“不過秦烈不才,在梁溪之時也就是個玩世不恭的混賬小子,突遇巨變,老天師所言,我未曾想過。隻是心有疑惑,家父生前好似與天師府并無交集,而我自認并無過人之資,不知何德何能,得老天師垂青?我想您在無崖山救下我,也不是偶然之為,還望老天師直言相告,秦烈在這竹苑才能留得踏實。”
此話一出,竹屋内其餘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着老天師,雖然三人心中所思所想不同,可此刻他們都想要聽得到老天師口中的答案。
“天狼北,西風烈,紅蓮花開東扶雪。日月輝,金鸾夜,天河一線烏雲開。萬興二年,老朽逆天而行,蔔出這一卦。天機不可妄言,如今老朽隻剩五年期限,如秋葉随風落,春泥更待春。隻歎,少年可期,丈夫未可輕年少。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
秦烈聽到此處還是一知半解:“老天師,秦烈愚鈍,還請您明示。”
“天機不可洩露,機緣到了,秦公子自然也就明白了。”老天師停頓了一會,繼而說道,“竹林五年,老朽雖不能授你天師府絕學,但會将畢生愚智傾囊相授,之後的路,便由你自己決定。”
“師父!”子期攥住老天師的衣袖。
“想必二位應有不盡之言,容老朽與小徒私聊幾句。”
秦烈、石青山明白老天師話中之意,二人便起身行禮,退出了竹屋。
待隻剩師徒二人之後,老天師一改溫和之色,神态盡顯疲憊:“子期啊,你不言,為師亦知曉,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太過感傷,謹記,謹記。”
老天師最後兩句說得很慢,似乎是在提醒着子期,不過其中意味隻有師徒二人知曉。
“師父,您想要子期脫凡事,舍人欲。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期……”
老天師搖了搖頭,指了一下耳朵,示意子期隔牆有耳,不可多言。
走出竹屋的秦烈心中暗自揣度,難道就憑一副卦象,就能不遠千裡來尋一個毫無幹系的孩子?
秦烈自是不信,可是這個疑問他是想不通的,剛走出竹屋,就注意到一人撅着屁股,在屋後拐角竈台處貼着偷聽,正是無崖山的蔣都尉。
秦烈歪了歪嘴,撿起地上的石子,一腳踢了出去,正好打在蔣都尉屁股中間。
“哎喲!誰啊!”蔣都尉直起腰,揉着屁股,轉頭吵嚷着。
秦烈背着手,擡頭望天吹着口哨:“真是晦氣,不知道這哪裡來的傻鳥,亂叫個不停,真叫人心煩。石大哥,要不随我一起将它尋出來,打個牙祭。”
石青山活動了一下雙腕:“好啊,正好舒展舒展筋骨。”
蔣都尉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石青山的身手他是見過的,此刻當然不敢造次,隻好吃了啞巴虧,目送着二人離去。
其實兩人并未走遠,隻是來到了竹苑後山的樹林裡,此處被石青山砍出了一處空地,用作修築竹苑的材料。
秦烈撿起地上剩下的一段竹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石大哥,你在無崖山與豹子頭的對弈我在遠處看得見,豹子頭使的是什麼,我心裡一清二楚,我想你們與我父親之間應該有過什麼我不知道的過往吧。”
此時,石青山卸下背後的九環大刀,現在應該是九孔大刀了,也從地上撿起一根竹竿,他知道秦烈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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