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尋我?”
黃賞指着自己,有些疑惑。
校尉脫下手甲,從懷中掏出一張皮紙,交給黃賞。
“敵軍第一個登城的死士是你殺的,那人還是凡俗巅峰的武者。”
“我幫你佐證過了,今夜樊統領當衆嘉獎,你是典型。”
“可是,大人,那人分明是您”
黃賞有些不知所措,要不是校尉出手,自己早就死在斬馬刀下。
“樊統領指定要邀請十名士卒赴宴,你去就是了。”
校尉拍了拍黃賞的肩膀,看到他胸前的一團血污,那是搬李麻子時留下的。
“好好收拾一下,今晚飯前拿着這張紙,去後營找我。”
黃賞再沒聽清之後的話,喜悅和不安同時向他襲來。
被樊統領當衆嘉獎,這是真正的出人頭地。
在黃賞眼裡,賞銀算什麼,男兒當然要封侯!
他小心翼翼地擡起那張皮紙,放在陽光下細細看了看,紙張薄厚均勻,字迹精美大氣,還蓋着一個一個碩大的紅印。
嗯,看上去就是厚賞。
黃賞不識字。
“麻子哥,你那件麂皮的衫子,借我穿穿呗。”
黃賞站在床前,為李麻子倒上一碗涼開水。
李麻子頓時警惕起來:
“我呸,我警告你,拿了賞錢可不要去勾搭那些敲骨吸髓的勾當!”
“我還沒死呢,你就想着分我的東西了?”
那件麂皮衫子,是李麻子找金誓城中的裁縫裁的,花了足足四貫錢。
黃賞沒多說話,大模大樣地将那張皮紙放在李麻子床頭,攤開。
李麻子拿手撐起身子,定睛去看:
“這是什麼?”
“賞!”
“誰的賞?”
“咱們伍長、什長、百夫長的頂頭上司,今日救了咱的校尉大人!”
黃賞故意放大聲音,一些士卒忍不住探過頭來。
他買了個關子,眼睛炯炯地望着衆人。
“你小子,拿錢了就得請吃酒!”
“幾貫大錢?有沒有銀子?”
“黃賞,别廢話,領了多少賞錢,給弟兄們開開眼。”
兵站内到處是士卒,稍有響動所有人都熱絡起來。
黃賞将那張皮紙拿出,在衆人眼前一晃。
“這值幾壺酒?”
“什麼鳥字,錢呢?”
“誰識字的,過來念念!”
一名查看傷情的醫士聞聲而來,骨鋸上還沾着些肉泥,皮裙上濺滿了血。
雖然賣相有些可怖,但此人的确是兵站内唯一識字的半個文人,平日裡與李麻子頗有往來。
“勞駕。”
黃賞将皮紙交出。
醫士剛想伸手,卻一眼瞥見皮紙上蓋着的大紅印,連忙将手在衣衫上擦幹淨,這才接過。
見醫士鄭重其事,士卒們更是被勾動了好奇心,求着醫士念給他們聽。
捱不過衆人,醫士隻好念道:
“韓鋒旗下步弓手黃賞,殺敵先登、凡俗巅峰武者一名,挫敵鋒芒,捷報連傳大營,獎劄甲一套,紋銀百兩,武備任選三件,以白身授馬弓手職。”
醫士臉色瞬間變了,顫抖着将内容念出,兵站内頓時一片寂靜。
“等等,還有一行批注。”
“麻溜的趕緊念!”
“韓鋒舉薦,黃賞緣法深厚,傳拜神法帖一道!”
醫士看向黃賞的眼神都變了,此刻他哪能不清楚,這叫黃賞的青年得到了校尉的賞識!
衆人呼吸粗重了幾分,哪怕皮紙上的很多内容他們聽得一頭霧水,沒人知道那拜神法帖是何物。
但一百兩銀子和铠甲軍械,那可是實打實的厚賞啊!
要知道,在這戰亂的年歲,哪怕是金誓城中的院子,一套也用不了一百兩銀子,至于劄甲,那更是嚴格管控之物,有價無市。
“都給我滾出去,滾!”
“我弟黃賞有凡俗巅峰實力,誰敢動手,挑斷他的手筋!”
李麻子忽然朝衆人怒喝,同時示意醫士。
醫士也作狀發怒,一把擒住一個想要搶奪皮紙的士卒,将他狠狠掼入人群。
士卒們剛剛紅起的眼,這才安定了下來。
一百兩銀子,僅僅是寫在紙上,都足夠讓這些卒子心生惡念。
他們根本不知道,皮紙上明确寫着黃賞的名字,他們即便搶到手,也免不了被校尉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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