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啟并不認識此勢力,但隻有東境勢力才會自稱“宗門”,按書上所說,東境與中西部體系完全不同,宗門内不以血脈親疏論高低,而是以實力為尊。
接受黎民的供養,培植大量雜役弟子,選拔外門弟子,吸收内門弟子,臻選核心、親傳弟子,在此之上還有職能不同的教習、供奉、長老。
隻是不知道蕭老幾人,屬于什麼等階。
單看蕭老那釋放金光的神通,想必也不是凡俗。
北邊咒,南邊蠱,東仙門,西神武
在童謠中,東方的仙門與北方的咒術齊名,同樣有通天手段。
隻是自己随施華荑在蒲國生活如此多年,還真沒發現西境這“神武”有何神異之處。
神武帝君似乎僅僅隻是一種舉國信仰,但如蕭老、合秩這般的手段,符啟從未見識過。
他轉念一想,要是蒲國也有大量身懷神通的軍士,西部聯軍也不可能在西羅的火炮前一觸即潰。
符啟繼續側耳傾聽。
他與蕭老幾人結伴許久,還不清楚幾人底細,借着合秩的疑問,他也能滿足下好奇心。
合秩見女子松口,也不客氣,一串問題如那西羅的連珠炮:
“我要的是細節,你們各自姓甚名誰,什麼身份,有什麼武功,統統說來,還有,你們找哲别可汗到底要幹什麼?”
女子神色如常,仿佛早有準備,介紹道:
“我是宗門七長老的玄孫,内門弟子元通蘊,家傳體修,那位是外門執法弟子蕭斂之,主修金光符,另幾位都是堯國流民,被我們收作雜役弟子,并無神通。”
女子原來叫元通蘊,果然如符啟所料,幾人都屬于宗門體系。
元通蘊的介紹可謂詳實,但其中字眼在場大多數人完全聽不懂,隻有符啟看過相關典籍,聽了個大概。
體修?他還以為東境的體修都是體壯如牛,氣血如洪的軍士,但聯想到元通蘊暴起的一刀,這體修的武力的确遠超一般武者。
至于蕭老蕭斂之的金光符,名字雖然大氣,但符啟在典籍上不止一次聽說過,這似乎是東境一門流傳甚廣的神通。
然而自家主家施華荑貴為雍國國君胞妹,竟然連貼身的内衛都從未修煉神通。
人比人氣死人,但一個疑問又湧上心頭。
連這蕭斂之都隻是外門弟子,東部實力該有多強?若是如此,中部的雍國又憑什麼稱霸?
合秩聽完,連忙撤掉了雷電囚籠,右手撫膝行了個林胡的禮節,也自我介紹:
“我是合秩,原來是野人一個,現在是克難盟哲别可汗帳下千夫長,天生能引動天雷。”
千夫長?
符啟看看四周,隻有六名部落民漢子,雖然個個膀大腰圓,但和千人還差了不少。
看來這千夫長隻是虛職,怪不得合秩不願放走自己。
林胡各部本就缺人,大多數自稱千夫長百夫長的,都本就是族長薩滿,各自帶領族人征戰。
像合秩這樣的孤家寡人,自然隻能等他人投靠,或者在戰争中吞并積累。
“原來是先天的神侍,我等冒昧了。”
聽見合秩自稱天生能引動天雷,元通蘊臉色明顯一僵,和不遠處的蕭斂之對視一眼。
他們是在意那什麼神嗎?
這沒能逃過符啟的捕捉,元通蘊将“神侍”一詞咬得稍重。
“我不是薩滿,不信神,所以不是你說的神侍,四大神侍也不可能跑到南方來,他們的力量出不了山林。”
合秩糾正道,他立在原地,盯着元通蘊,這些人還沒解答完他的問題。
那元通蘊卻又是一愣,似乎笃信的某種消息有誤,難以覺察地松了口氣,但很快掩飾住表情,接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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