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仲怡知故清風好意,但不想看他為自己低三下四。“不用你可憐,滾。”
“故大俠與此人早就認識?”唐若之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你把兒子送進鬼城,是知道裡面的人根本不會傷害他,對嗎?”
顔夕顧聞言如遭晴天霹靂,還好有顔無盡在旁邊扶着她。
“還不走嗎?再不走更說不清了。”蕭仲怡也笑故清風,他現在裡外不是人啊。
“我隻是不忍看蕭閣主活活疼死,才讓溪言來送止痛藥。”
故清風一番嘲諷令在場知情者惱羞成怒,就算是顔玄驕也臉色陰沉,無法理解。況且這話也沒否認唐若之的猜測。
故溪言不明就裡的附和老爹:“是啊是啊,我就是給閣主送清神丹而已。”
水脈瞪一眼,真想把這蠢貨一腳踹回鬼城!
“此人姓蕭,事平之後由蕭閣主做主,如果他還能活着。”故清風顯然并不想過多解釋,說完話拉住蕭仲怡,身周金光閃耀見化成流星飛走。
“爹爹啊!”
故溪言着急喊一聲,喊完也沒用,人已經不見了。又低頭咳嗽,故溪言氣得罵老爹一聲,接着就是委屈,他怎麼能為了别人丢下自己呢!
不少人見此歎口氣搖搖頭,果然不把故溪言當兒子啊!
“你進鬼城沒事啊?”還是石上松心大,蹲下來問東問西。“你什麼時候進去的呀?”
其他人也好奇,便由着石上松問,自己豎耳聽着。
顔玄驕多注意了一下女兒,她果然一副夢碎的模樣,當年初見故清風禦劍飛行有多崇敬,此時對他禦劍飛行救走天下共敵就有多失望。
“我……好幾天了,差不多閣主中毒後就去了,鬼城真的有鬼啊,吓死人。但是蕭仲怡也沒殺人,反而給我們引路去找閣主。”
“蕭仲怡?剛剛那個人?”
“嗯,按輩分他好像是閣主師叔。”
“他真的沒殺人嗎?可他傷了我爹爹啊!”
“我在鬼城沒見他殺過人,我不喜歡跟他玩,他老是吓唬人。但是秋詞來跟他走得近,倆人經常去摘果子回來吃。”
“秋詞來也在?”
“是啊,我們倆一塊去找的閣主啊。鬼城有鬼啊,沒有他我怎麼敢!我跟你說哦,秋詞來還偷偷給蕭仲怡下過毒,就在老鬼頭對閣主下手前。”
“老鬼頭?你說蕭陽吧?他真的會殺了蕭翊楓嗎?你們都在裡面幹什麼了啊?”
“不會吧,老鬼頭最在乎、啊!”故溪言突然轉頭看向雙龍翻騰的鬼城。“閣主好像學會了什麼東西,跟老鬼頭打起來了!”
唐若之心一涼,就算是為了對付蕭陽,蕭翊楓才學那控制鬼城濃霧之術,可之後呢?他若是無法控制自己,還如何回得來?
金色符咒如漫天星辰在濃霧間閃現,微弱而倔強,死死咬住兩條黑龍,勢要将其剝皮抽筋,以慰亡者之靈。
北城門,十八巫者互相交換過目光,合掌念咒不停,但人拔地而起,兩兩相合,一人在前,一人在後,前者巋然不動,後者右手念咒,左手搭前者後心處,渡功催命。衆人皆目光堅毅,毫無悲色。
蕭門弟子不懂其術,隻默默守在周圍,待九位站于前面的巫者氣血漸失,皮縮肉消,金瞳突兀充血才大為震驚,他們在做什麼?
臨安看向雪月行,想他給個答案。
雪月行盯着濃霧,默不作聲。不動聲色而行大義之舉,除了敬畏,自己無能為力。
金色符咒一點一點浸染血色,從龍尾到龍首,層層吞噬,使得兩條黑龍再無力争鬥而各自翻騰,像全身挂滿螞蟻的豆蟲拼死掙紮。在撕裂蒼穹的哀嚎中,兩條黑龍終無法聚合而破裂爆體。
金色符咒随氣浪如煙花炸裂,瞬間鋪滿整座鬼城。
濃霧如浪沖刷,本就破裂的城牆轟然坍塌,周圍十裡叢樹遭腰斬,不少弟子被掀卷着翻滾,混沌中與碎石殘枝生生相撞。
雪月行與蕭門弟子撐起的冰色屏障将十八巫者安全護在身後,可誰也不敢轉頭看,濃霧翻卷遠不及身後之人慘烈。
原來碗口粗壯的臂膀已不盈一握,指甲因皮膚松脫而紛紛掉落,通透無血的皮膚緊貼着清晰可見的骨頭,從指骨到腕骨,原本合身的寬袍如今松松垮垮,卻也蓋不住胸口的一條條肋骨。
唇亡齒寒,嘴唇皺縮得隻剩一層皮粘在幹癟的牙龈處,臉頰的消融眼窩的深陷令顴骨過分突出,黑發枯萎,片片凋落,隻有金瞳尚存,接住了睫毛與眉毛。
23、謝罪天地
萬籁靜寂。
流光從暗淡的九具幹屍上走過,沒有因為他們的大義而多施舍,隻是走過。光啊,它終于穿過殘霧稀稀落落地灑在鬼城大地上,讓人看清裡面的粉塵在飛舞。不知道是骨灰混着塵土,還是塵土拌着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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