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鐘府門前的白燈籠依舊亮着,府上賓客們皆已休息,偶爾有幾位喪宴上酒喝多的,起來小解,解完又罵咧咧地回屋繼續睡了。
夜深蟲鳴響,靈堂内,鐘老爺的棺木被擺放在正中央,一群丫鬟女眷圍在一旁守靈,唯獨不見鐘夫人。
偏院的廂房内,蕭晗躺在玉床上,臉色蒼白,嘴唇烏青,一副虛弱氣短的模樣。他身上被血染污的長袍已經褪去,隻着一件單薄的華椴錦衣,露出血色的領口,看上去尤為秀色可餐。
旁邊,一名老醫士坐在床前,細心地給蕭晗診脈。
鐘夫人一臉焦灼地站在一旁:“醫士,蕭郎的傷如何?”
老醫士起身搖頭:“内外傷皆好治,唯獨這毒老朽無解。”
聞言,鐘夫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一臉憂傷地望着蕭晗:“都怪我……要不是我把沉香醉給阿宴,蕭郎你……”
“莫再提阿宴了。”鐘夫人還未說完,蕭晗立刻冷臉制止。
鐘夫人聽話地噤聲,收起愁容,看向老醫士:“醫士,你暫且先留在府上,幫蕭郎的傷給治了,至于解毒一事,我再另尋他法。”
“夫人放心,老朽定當竭力救治蕭公子。”
“嗯。”鐘夫人點頭,繼續道,“我已讓人備好廂房,醫士可随我前往歇息。”
“有勞夫人了。”老醫生背着藥箱離開。
鐘夫人轉身相送,離開前,生怕蕭晗擔憂似的道:“蕭郎莫怕,我送完醫士便回。”
蕭晗皮笑肉不笑:“夫人不必這般操勞,我已無礙,想必再過片刻,我那小書童應該也快尋藥回來了,屆時我由他照顧便可。”
“沉香醉的解藥怎能輕易尋得,蕭郎還是莫說了,我去去就回。”說罷,不等蕭晗阻攔,鐘夫人直接領着老醫士離開了廂房,并貼心地合上了門。
望着緊閉的門扉,蕭晗無奈地歎了口氣,低聲輕笑道:“虞栀纓啊,虞栀纓,你最好趕快給我回來才是。”
說曹操曹操就到,一陣冷風灌進屋内,虞栀纓帶着李樹聞雙雙鑽進了廂房,一進屋,虞栀纓就往桌牌走,拿起茶壺,直接往嘴裡塞,猛猛地灌了自己半茶壺的水。
“渴死我了!這鐘府也太大了!你這廂房還不好找,我跟小聞回來差點走迷路。”虞栀纓邊說邊将茶壺放在桌上。
蕭晗病沒人似的躺在床上,手指了下門,笑吟吟道:“虞姑娘有門不走,為何要學那宵小之徒鑽窗戶呢?若是被那鐘夫人撞見,咱們先前那番胡言亂語皆要被拆穿了。”
虞栀纓聽罷,不以為意地順着蕭晗的話耍貧道:“我這不是第一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忘了嗎!”
蕭晗沒有與她一般置氣,起身,拿起一旁的狐裘披在身上,下床,走向虞栀纓二人,嚴肅道:“二位今夜一行,可有收獲?”
虞栀纓看向李樹聞。
李樹聞沒有說話,默默地從衣襟裡拿出一個泛黃的皮影戲紙人放在了桌上。
“這是何意?”蕭晗不解道。
虞栀纓手指紙人解釋道:“就這個。”
“何意?”蕭晗依舊迷惑。
虞栀纓對李澍問示了下意。
李樹聞又從衣襟裡掏出一根細長蠟燭,拿火石點燃,放在紙人面前,随後虞栀纓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銅鏡扔在了桌上。
“鐘北堯房間内那個梳妝鏡我們不好偷走,所以就用我這個代替吧,反正道理是一樣的。”
“什麼道理?”蕭晗困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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