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陰冷的轉頭:“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很好,去把那些跑完的人送回去吧,至于這個……就由我來好好照料。”
侍衛長等她離開後,才陰恻恻的盯着她離開的方向,冷笑一聲,知道了太多事情,還有活的必要嗎?
就算是有把柄,他也不是很放心呀!
他抽出腰間的長劍,劍尖反射着冰冷的光澤,他正打算擡手刺下,餘光卻注意到有一道人影映在地面上。
侍衛長被狠狠吓了一跳,瞬間轉頭看過去。
隻見一個人正端坐在圍牆上,半張臉孔被月光照亮,她姿态閑适,絲毫沒有被人發現的驚慌失措。
由于變化太大,他一時沒瞧出來此人是誰,等視線落到她的衣服上時,他才反應過來:“……怎麼是你?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昨天他剛離開,去了别的城市,你來晚了一步。”
司步筠:“我覺得沒有晚。”
“什麼?”
侍衛長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砸到地面上,身上像是有千萬斤重的巨石一樣壓着,他半點都動不了。
明明想問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瞧着她靠近倒在地上的小孩,他感覺到口腔内有鐵鏽氣彌漫,漸漸的有骨骼被折斷錯位的聲響,那柄劍順着力度插入他的胸口,侍衛長很快就失去了氣息。
*
床上的孩子輕輕動了動手指,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嗓子裡有刀割般的疼痛:“水……”
眼前的人影微微閃動了幾下,很快有溫熱的液體湧入喉間。
塞西莉亞清醒了,她撐着身子坐起來,看向站在床邊的人,小聲道:“謝謝姐姐。”
“既然知道是我救了你,那僅僅隻有口頭上的感謝是不是太過分了?”
塞西莉亞張了張口又閉上,良久才道:“我沒有什麼珍貴的,但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隻有我自己,我可以長大之後賺很多錢給你。”
漆黑的瞳孔認真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很小心翼翼,像是害怕對方會被她激怒。
司步筠眸光平靜:“那這感謝我豈不是要十年後才能收到?你畫的餅很大,可惜我隻想要眼前的利益。”
“那……你是想要我跟着你?”
“你願意嗎?”司步筠伸出手掌,“我會讓你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處。”
塞西莉亞:“跟着你,可以離開教會嗎?”
“當然。”
司步筠尾音還未落下,塞西莉亞就立刻将手放了上去,生怕對方會反悔。
“聰明的孩子。”
司步筠合攏掌心,誇贊道。
另一邊站着的系統歪了歪頭,不由得想到之前拒絕尊上的小男孩,它冷哼一聲,沒眼光的東西。
要不是因為他沒做過什麼惡事,它絕不會讓他那麼輕松的活着。
臨走前,系統瞥了眼櫃子裡被吊起來的屍首,透過櫃門的縫隙,它剛好和裡面渙散的瞳孔對上,翻了個白眼後,它面無表情的移開目光,跟上了司步筠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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