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看得入神,書簡卻突然被人拿起,懷玉擡頭看着遮住眉眼的鬥篷人,擡手揮出幾道符咒。
本以為能輕易壓制,卻沒想到符咒根本沒傷了她絲毫。
鬥篷人沒什麼感情的念出上面的字:“若能輔之以明心草,或可假死脫身……”
熟悉的嗓音漸漸和記憶中的人融為一體,懷玉整個人都十分驚愕,他手微微一顫,下意識喊出那個名字。
“……竺丹。”
竺丹将書簡合上,她動作慢條斯理,語氣卻不是那麼平易近人:“你也配叫本君的名字?”
“你,你這些年——過得可好?”
竺丹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這話簡直是在諷刺本君!被切成五段,壓在神山下,你覺得過得怎麼樣?”見懷玉眉間似有痛色,竺丹笑意更盛,“本君也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長情,甚至找了一個和本君模樣相似的人作為替身,你看到她的時候,有沒有想起舊情人呢?”
“不,不是的!”
“還嘴硬?那你說說你收她的理由是什麼?”
懷玉:“……”
竺丹沒再這件事上耽誤很久,以前她是想知道懷玉的想法的,甚至還想為他做一些事情。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懷玉的想法與她有什麼關系?
可惜……
竺丹寸寸掃過他的臉頰,這張臉真是無論看多少次都看不厭。
“跟我走吧。”
懷玉道:“你留下來,我會淨化你的妖氣,讓你和常人一樣。太清宮無人敢傷你。”
竺丹食指按在他唇瓣上,令他再說不出半句話。
“你這張嘴裡真是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以後少說才能赢得我歡心,明白嗎?”
忽視懷玉拒絕的神色,竺丹帶着他光明正大出了太清宮,回到了妖界。
“恭迎君上回宮!”
護法站在最前面彎腰行禮。
竺丹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年,你辛苦了。”
“屬下不辛苦,君上的母親讓我一定要找到您,如今三百年過去,總算可以将妖君之位歸還您了。”
護法說到一半,突然問道:“君上身體如何?可有異常?”
竺丹搖頭:“沒什麼異常,隻是疤痕去不掉。不過有疤痕也是好事,會讓本君記得當年的恥辱。”
這話讓身後跟着的懷玉神色一頓,然後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隻剩她們兩個的時候,懷玉拉住竺丹,指了指自己嘴巴,示意她解開禁制。
“你想問什麼?”竺丹伸出手掌。
懷玉沒動。
“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
竺丹擺了擺手,就要收回,下一刻,剛好被懷玉拉住,他一字一頓在掌心上寫道:“明覓怎麼樣了?”
見竺丹沉默,他又快速寫:“她是我徒弟,作為師父,隻是想關心一下徒弟的安全,你别多想。”
掌心的癢意消散,竺丹對上他的目光,語氣十分輕佻:“明覓死了,我親手殺的。”
如願以償的看到他大驚失色的模樣,竺丹反手拉住他,死死抓住對方的手腕,令他怎麼都逃脫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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