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上班前我把我這兩天做好的那個廠的資料給趙波,讓趙波發給甲方——躍升測繪。趙波順手把資料發到群裡。群裡有我們幾個,還有胡老闆、陳老闆、付工,以及躍升測繪的老闆和員工。躍升的老闆和胡老闆很熟,經常在一塊喝酒,交流業務。躍升也是一家測繪公司,他們就是因為做不完才找胡老闆幫忙做的。由此可見,胡老闆人脈甚廣。
黃昏的時候,我和金琳琳回去吃了晚飯再過去。七點鐘我們回到公司加班。我剛到自己的工位上,趙波就開始說:“你做的那個廠的管線有一段管子的管徑寫錯了。甲方查出來。剛才付工過來問誰做的,這麼低級的錯誤竟然能犯,被甲方查出來發到群裡,胡總和甲方的老闆也在群裡,多給胡總丢人。付工把我罵一頓。”周波說一直不停地做着自己的事。
我聽到這些話心裡堵着一口氣,眼淚不争氣的留下來了。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無足輕重,不被尊重。我就像是胡老闆的一個奴隸一樣,再苦再累無人問津,出了一點問題,他們還覺得給他們丢人了。這幾天天天加班,我沒有生氣。任勞任怨沒人說一句理解安慰,最後落得确實埋怨。
眼淚就像是泉水一樣攔不住地往外冒。我低下頭讓還沒有幹的頭發遮住滿是淚水的臉頰。不想讓被人看到我的脆弱。
趙波不知道是太直男,還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哭了。他繼續說着:“你們以後做管線的時候仔細一點。”
我憤怒地說着氣話:“誰愛做誰做。”我起身去了二樓的廁所,躲進廁所裡哭泣。這一刻我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辭職,不敢了。這破公司老子不待了。想到我剛報的駕校,我突然好後悔呀。早知道我不報了。
過了一會,金琳琳過來了。她輕手輕腳地打開廁所隔間的門,小聲地安慰我說:“别哭了。”
“我沒有那麼脆弱,可是我真的覺得受不了了。沒有理解和鼓勵,從來都是指責。就那麼一瞬間,心裡難過委屈地不行。”我小聲地說,眼淚嘩嘩地往外流。
金琳琳輕輕地拍着我的背,感同身受地說:“我理解。我隻是不希望你難過。他們不會為我們想的,我們自己得為自己想。你這樣隻是為難自己而已。想開了就好了。不用在意他們說的話。”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緩一會。”我擦幹眼淚,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金琳琳不放心地說:“那你别哭了啊,我先下去了。”
“嗯嗯。”我回答道。金琳琳走後,我又哭了一會,道理我都懂,但是情緒就是這樣不受控制。過來那段時間,再想想确實不值得。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開始做管線。趙波還在念念叨叨地說着管線的要求。我們兩個幹着自己的活,都搭話。他像是還沒有注意到我哭了。或者是注意到了,不想理會。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我答非所問地背起了詩。
金琳琳拍着我的肩膀,勸解道:“别想那麼多。”
“我想去考公務員或者去考研,不想這麼工作了。”我直抒胸臆地說。
“真的嗎?我們現在還可以考嗎?”金琳琳震驚地看着我說。
“可以呀。這些考試每年都有。”我肯定地說。前幾天我看□□動态就有以前的同學辭職備考了。
“我也想考。”金琳琳很感興趣地說。
趙波警惕地回頭看了一下,四下無人,他也加入了讨論。“公務員不好考。待遇确實不錯,很穩定,對你們女生來說很好。”
我很好奇地問趙波:“你天天被罵,心裡就沒有一點不舒服嗎?”
“不舒服,當然不舒服了。隻要腦子正常的都會不舒服,我又沒有打算在這兒長待。我以前是在國企待的。要不是想學點東西,我才不來這兒呢。”趙波沒有顧及地袒露真實的想法。
“國企待遇那麼好,你為什麼從國企辭職?”金琳琳問道。
對于這個問題,我也很感興趣。我豎起耳朵聽着。
趙波遺憾地說:“任性了呗。當時年少太輕狂。”
“厲害了。挑戰自我呀。有魄力,有老婆孩子的人,還是說辭職就辭職。隻是你這混的越發不濟了。”我調侃地說。
趙波豁達地說:“就當買教訓了。處在低處的時候更能看清自己。我現在正在努力彌補自己的不足。”
“這大幾歲境界就是不一樣。”我誇獎地說道。
“你這話說的……是在誇我嗎?”趙波愁眉苦臉地說。
“當然是在誇你了。”我肯定地說。
“誇我的時候有必要提醒我,我年紀不小的事實嗎?”趙波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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