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竹頭疼極了:“王叔,這鳥怎麼學了髒口啊?”
王叔摸摸鼻子:“咳,之前這鳥一直養在獸醫站裡,隔壁是個二流子,每天溜達過來逗鳥,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學會了。”
這鹦鹉在獸醫站呆了好幾年,貓貓狗狗見過,豬牛羊也見過,不知不覺就養成了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張性格。别說幾隻鴿子了,就算來一群鵝,它也敢飛到人家頭上薅鵝毛!
王叔是退休之後搬來這小區的,哪想到不到半年的功夫,這隻惹禍的鹦鹉就和鴿子結上了仇。
剛開始,隻是一隻鴿子和它有矛盾,但鴿子格外團結,呼朋引伴發展到十隻、二十隻……到最後數也數不清!
景旭不解:“可是鴿子是怎麼聽懂鹦鹉在罵它們的啊?”
殷九竹:“……”
景旭:“?”
殷九竹:“如果一個人用外語罵你,你就算聽不懂,你也能通過他的肢體語言明白他的意思吧!”
這鹦鹉一邊罵髒話一邊炸開翅膀蹦跶,鳥語人語無縫切換,鴿子怎麼可能聽不懂?!
幸虧這陽台是全封閉式的,否則隻要露一個小縫隙,估計這些鴿子就會鑽進去把這隻嚣張的鹦鹉拔秃!
雖然不能拔它的毛,但是鴿群也不是好惹的。它們每天三次定時來這裡甩屎,不光污染王叔家的陽台,還連帶着樓下的小區公用地都遭殃了。
物業帶着保潔員來王叔家好幾次,希望他能解決鴿群的問題。
王叔也想解決啊,誰想每天早上從鴿屎糞堆裡醒來啊!若是得罪人,他可以帶煙帶酒上門賠禮道歉,但得罪了鴿子……鴿子又不抽煙喝酒!
于是,他隻能換種思路——解決不了鴿子,他就解決得罪鴿子的鹦鹉吧!
于是如此這般,他多方打聽到了殷九竹的聯系方式,希望她能盡快把這隻嘴臭的鹦鹉取走。
殷九竹看着那隻無法無天的鹦鹉,心裡也明白,之前王叔說自己要搬去南方找兒子,估計隻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殷九竹真不想接手這個大麻煩:“王叔,我的工作很忙,沒辦法照顧它,你有沒有其他鳥友可以帶它走?”
王叔苦着臉:“問過了,都問過了。”
這隻鹦鹉成色這麼漂亮,确實有不少人心動,但上門看過之後,全都躲得遠遠的。
大家是養鳥逗悶子,不是想請回去一隻鳥大爺在家供着!
見殷九竹态度搖擺,王叔下了一劑猛藥:“哎,小殷,這鳥你要是實在不想養,我也不強求……我幹脆找個深山老林,直接把它放生了吧!”
“——不行!”殷九竹脫口而出。
這種家養寵物鳥适應了冬暖夏涼的空調房,也适應了每天有人喂食,它一點野外生存能力都沒有,說是放生不如說是“放死”。
再說,這隻鹦鹉是殷浩軍生病後唯一陪伴他的小生命,它代替殷九竹見證了他生命最後的那段日子……殷九竹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就讓它這樣離開的。
最終,殷九竹隻能咬牙認下了這隻性格霸道的鳥弟弟。
王叔早把它的行李打包好了。鳥籠、鳥糧、鳥零食,還有零零碎碎一堆别的東西。他一邊打包,一邊哼着小曲,那副揚眉吐氣的樣子,讓殷九竹哭笑不得。
因為鹦鹉實在“喜歡”景旭,呆在他頭上不下來,如果下來,它就要拽秃他的頭發,景旭隻能忍辱負重,讓它繼續呆在自己腦袋上。
他早上特地用發膠抓了好久的潮男發型現在亂成了鳥窩頭,而且這鳥窩裡有一隻貨真價值的鳥!
身材圓潤的綠色鳥兒昂首挺胸地卧在那裡,猛的看過去,仿佛他戴了一頂綠色的帽子。
殷九竹小心把拴鳥繩的一端扣在鳥兒的爪腕上,另一段系在了景旭的尾指。銀色的金屬細鍊鎖住了他和它,現在他們是命運共同體了。
景旭小聲跟鳥兒說話:“鳥大爺,鳥大爺,你躺我頭上沒關系,但千萬不要在我頭上拉屎啊!”
殷九竹安慰他:“你放心,一般來講鳥類是不會在自己的巢裡排洩的。”
景旭:“……為什麼我一點也沒被安慰到呢?”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知道這隻聒噪鹦鹉要離開的消息,當殷九竹和景旭帶着鳥兒走向小區大門時,就見小區物業和保潔都站在大門口,對他們“夾道歡送”。
物業經理堆了滿臉假笑:“它是一隻活潑可愛的鹦鹉,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歡樂,它要走了,我們還有點舍不得呢。”
說着,他轉向景旭頭頂的綠色小鹦鹉,伸手想要摸摸它,鳥兒張開尖尖的嘴巴狠狠叼過去,物業經理吓得趕忙收回手。
他虛僞地說:“一想到以後就看不到這麼可愛的小家夥了,真是好遺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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