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然感覺那股灼燒感燒到了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了。
他出了診所,披着防曬衣,拿着藥盒走在大太陽下,感覺眼淚全變成了汗,越想越郁悶,想把兜裡的藥扔了。他們分手也才兩周,謝志宏這麼快就能找新歡?他橫了心想見謝志宏一面,這樣他就可以斷了念頭,不會喜歡謝志宏了。
趙君然記得謝志宏小區的路,搭了公交到小區附近,小區門口要刷卡才能進去,他和門衛解釋說是做家教的,還好趙君然身上學生氣重,門衛看他不像是上門推銷,身上也沒帶小廣告,就放他進去了,趙君然不敢明目張膽在謝志宏家單元門口等,遠遠地坐在斜對面的長凳發呆,他等了很久,感覺口很渴,中途去買了瓶水。
他身上出的汗很多,手機也沒電關機了,無事可做,樹蔭下不怎麼陰涼,趙君然覺得他應該回去了,再等下去估計要中暑。
這時候他看見謝志宏的車進了小區,心裡開始打鼓,生怕被發現,低着頭看一片漆黑的手機屏幕。
趙君然本以為謝志宏會和新男友一起下車,但遠遠隻看見謝志宏一個人,他抱着一個紙箱,深藍色的短袖背後一灘汗漬,看上去比之前要瘦。他不敢多看,怕被發現,謝志宏好像沒發現他,抱着箱子進了單元樓。
趙君然想說不定謝志宏的新歡在家,他們正在同居,謝志宏買了東西回來,他的男友在家裡等他。理智告訴他現在就該回去了,可他還是放不下,心裡莫名有股火,他花了很大的決心進了單元樓的電梯,按了十二樓。
他站在謝志宏家門口,按了門鈴,沒人開門。
謝志宏住複式樓,平時都待在樓上書房,很難聽見門鈴聲。
趙君然又按了幾回,還是沒人開門,他想起謝志宏說過備用鑰匙在報箱裡頭,報箱上了鎖,但趙君然一拉就開了,鑰匙藏在報箱的夾縫裡,很難發現。
不會他們在樓上卧室在做那種事,所以才沒聽到門鈴,要是他這樣闖進去豈不是很尴尬,趙君然想了很多,聽見身後電梯的聲音,迫于緊張還是開了門,他感覺壓力很大,想立刻出門進電梯逃走,趙君然正想把門帶上離開,留意到玄關隻有一雙鞋,說明謝志宏和他新歡還沒到同居那步。
要不當面問問也好,可他這樣算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問謝志宏的私事,他們早就沒有關系了。
趙君然輕輕帶上門,謝志宏不在一樓。他赤着腳上樓,二樓有間卧房掩着門,趙君然聽見裡面有人聲,謝志宏應該在放電影看。
他不敢推開門,感覺像做賊一樣。
謝志宏好像在和誰說話,趙君然下意識覺得是在和他男友聊天,但仔細聽覺得不對勁,那聲音莫名……和他很像。
“……你覺得他演的怎麼樣?看了覺得難過嗎?”
“抱歉,主人,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還有什麼能為您做的嗎?”
“我……”
“我正在聽。”
趙君然腦子裡有個很壞的猜想,他一動不動站在門外,竭力讓自己不哭出來。
謝志宏脫了短袖,隻穿着短褲,赤膊着打開門,看見趙君然站在門口,吓了一跳,立刻擋住身後:“……你怎麼會來?藥在診所,不在我這邊……回去吧。”
趙君然說不出話,覺得很痛苦,胃要燒起來,隻能蹲下來忍着淚。
謝志宏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他和沙發上的語音助手說關機,餘銘揚車上的藍牙音箱在謝志宏這裡,用的還是他的聲音。
趙君然大聲哭了出來,大腦缺氧到頭痛,整個人快背過氣。
謝志宏想讓他别哭,又不知道怎麼說安慰的話,不知所措看着他:“我開車送你回學校,你不是有實習嗎?”
趙君然用手背捂着眼睛,眼淚止不住,謝志宏給他倒了杯水,蹲下來遞給他紙巾,他慢慢不哭了,端着水杯,眼睛紅紅的看着謝志宏,發現他真的瘦了,下巴邊還留了點胡渣,顯得有些憔悴。
謝志宏不敢看他,拿了件短袖套上:“我送你回去吧,你拿了藥沒有?”
趙君然眼圈紅了:“你什麼時候從餘銘揚那拿走的。”
謝志宏知道他指的是那個藍牙音箱:“……七号,我走的時候拿的。”
趙君然:“你沒找新的男朋友嗎?”
謝志宏小心翼翼和他保持了距離,搖頭說:“問這幹什麼?”
趙君然心要死了,他對謝志宏的思念到了一個爆發點,甚至覺得這種感覺不會出現在其他人身上了。他愛他,他不愛任何人。
卧室窗簾拉着,一整面牆壁在放他們一起看的第一部同志片,《盛夏光年》,熒幕裡張孝全穿着黑色球衣打籃球賽,周圍一群人歡呼,熱鬧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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