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晚若看向谷雨,道:“聽我說與皇帝有過一段……你似乎并不驚訝?”
“嗯……我從前聽人說,皇帝喜愛的女子都是同一種相貌的,後來……我發現,那些女子好像長的都很像你……便大膽這般猜想了。”
晚若的目光漸漸的幽遠了,似乎陷在許久前的回憶中,許久,才緩緩回過了神,輕笑了下,雲淡風輕的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這回來,也是為了舊時的恩怨來讨債來了。罷了,我們不說這些不高興的,我這回來,還帶了禮物給你,你和我一同去瞧瞧吧。”
谷雨與晚若一同待至了傍晚,容信才着人仔細着将晚若送了走。
這一面,便是兩人此生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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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裡最大的一場雪過後,喬家被問了罪。
淑貴妃驚恐的看着站出來指證她的人,那個人雖然較之從前單薄瘦弱了許多,她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許多的證據擺在面前,淑貴妃設計暗害李白露事小,謀害皇嗣事大,這個寵冠後宮多年的女人,從雲端跌入了谷底,而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對她百般寵愛的人,看過來的目光中隻有怨恨和厭惡,親手将她送進了大牢。
有了冰梅的供狀,喬枳曼慫恿國公府裡的婢女殺人一事也證據确鑿,還有在朝中盤踞多年的喬太師,喬家人的罪行盡數被公之于衆,無一幸免。
喬家的大山徹底的崩塌了。
而晚若也香消玉殒在了這一場大雪中。
谷雨不知道,晚若曾經和皇帝有過怎樣一段令人唏噓的過往,也不知道,淑貴妃曾經害死的皇嗣,是不是她口中那令她傷痛一世的孩兒,她隻知道,病重的晚若進了宮去,再也沒能出來。
皇帝悲傷過度,大病了一場。
人人皆道,皇帝有情有義,盡管淑貴妃惡事做盡,皇帝秉公處置的同時依舊難免傷情,隻有谷雨明白,他的哀痛,并不是因為這個為了這個明面上被寵了多年的貴妃。
晚若過世後,容信帶了皇帝的旨意來,令蘇家幼子蘇景山攜妻兒于第二年調職平州。
也許是皇帝本就對白露不甚上心,也許是感念白露與蘇景山畢竟是為人所害,又或許是晚若的死帶給他的傷痛過于沉重,令他不忍再令有情人分離。
也許這些全都有,總之,他成全了他們。
第二年,白露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孩。
小公爺容信帶着妻子親送了蘇景山與白露上了離京的馬車,望着那輛馬車漸漸在山坡上變成了一個小點,他低頭撫了撫愛妻微微隆起的小腹,溫聲道:“我瞧小魚兒生得真可愛,有些像你,我們也生個女兒吧,最好和你一模一樣。”
谷雨笑笑,道:“小魚兒生的是像她外婆,所以才瞧着有點子像我。我也喜歡女兒,不過我聽說生孩子很疼的,我還是生個男孩吧,省得将來還得生。”
自打愛妻懷孕,容信總是不放心,事事都要親自照看着,光是醫書都讀了厚厚一摞,俨然快成了産科聖手了。
想到書中描述的一些九死一生的情景,容信自然是不忍谷雨受這個苦的,暗自掙紮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就争取這胎生個雙生子吧,一兒一女,湊成個‘好’字。”
谷雨不由笑意更深,剜了他一眼道:“這事是你做主的?”
容信一把将她攬入懷裡,埋進妻子馨香的頸側,輕笑着道:“嗯,我做下的事,我當然知道。”
谷雨望着那漸漸消失了的馬車影子,擡手在容信的腰間擰了下,嗔道:“不要臉。”
夫妻兩打鬧着,上了自家的馬車,往城内行了去。
午時的陽光下好,一片光芒之下,兩輛馬車朝着不同的方向漸漸行了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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