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藏也是在看到那些粉末才意識到那三人或許和祝棠是一夥的,但沈逸州的樣子倒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那三人故意大聲說要給妻兒報仇,也是為了不引得酒館裡的其他人插手。沈逸州明明早就知道那幫人的心思,卻還同他們出了酒館動手,給祝棠逃脫的機會。
沈逸州本不想多解釋,不過看葉藏陷入沉思的樣子有些過意不去,便簡單幫他解惑了:“那幾個人進門時偷偷看了祝棠好幾眼。”
對上葉藏有些佩服的目光,他又笑着補充道:“抓祝棠時,我曾見過這幾個人。”
葉藏:“…”
“你明明知道,還是讓祝棠逃走了?”
沈逸州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蒲扇,神秘兮兮地搖起來:“山人自有妙計。”
酒飽飯足,二人結伴到葉藏住的客棧。托武林大會的福,小鎮上的客棧供不應求,像沈逸州這樣臨時造訪的,根本沒可能找到空房。幸而葉藏住的上房夠寬敞,讓小二準備了個地鋪,正好講究一晚。
等兩人都安頓好自己,天已大黑,小鎮靠山,夜裡涼得快,沈逸州舒服地擁着厚棉被,打算立馬去會周公。
葉藏卻精神得很,側着身子往地上看:“沈兄,今天那幾人撒的粉末,我看你并沒有全然避開,真的沒事嗎?”
沈逸州沒想到他還念着白天的打鬥,在關心自己,強撐着睡意回他:“不礙事,一般的毒傷不了我。”
葉藏聽說問天派有一套心法,練就之後可百毒不侵,即使沒能到大乘,化解一些尋常的毒藥也不在話下。沈逸州過去作為問天派掌門的弟子,想必是修習了這套心法。
等到地上那人均勻的呼吸聲入耳,葉藏依然意識清醒,翻來覆去許久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天一亮,葉藏醒了,他向來覺少,天一亮就要起床。
往床下一看,差點笑出聲,四仰八叉的睡姿,端得叫放蕩不羁。
偷偷摸下床,開門,卻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祝棠?!”昨日逃跑的白面書生還保持着被縛的姿勢,眼下一片陰影,一看就是整夜未眠。
祝棠掀起沉重的眼皮瞅了葉藏一眼,有氣無力道:“求求你,快把我送官吧。”
等沈逸州終于睡飽了,神清氣爽下樓用早膳,葉藏才明白原委。
昨日祝棠逃走後,便想盡辦法解開綁着自己的繩索,沒想到無論是用刀割還是用火燒,這繩子都不見不點松動的迹象,反而越縛越緊,忙活到半夜,繩子已經勒進肉裡,進退不能了。
祝棠在疼痛中突然想起,灌口蕭家有一傳世寶物七星鞭,又叫捆仙繩,據說刀割不斷、火燒不着。用七星鞭捆人,需要使用者注入内力,一旦将人捆住,隻有同一個人的内力才能解開。
于是祝棠在極端的痛苦之下,半夜在鎮上的各個客棧尋找沈逸州的蹤迹,幸而他沒走遠。
沈逸州邊喝粥邊有氣無力地瞅祝棠,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好不可憐。
葉藏好不容易将他叫醒,那起床氣差點掀翻客棧的屋頂。
三個人相對坐着,隻聽見沈逸州呼噜呼噜喝粥的聲音。
“那個,能不能給我松松綁。”祝棠眉頭打結,忍不住開口,“真的太疼了。”
半碗粥下肚,被吵醒的氣也消了大半,沈逸州大發慈悲地伸手,将七星鞭綁到祝棠手腕上。
祝棠隻有雙手被縛,舒服地發出一聲歎息,惹得葉藏感慨:“聽說治暈船最好的法子是把人扔進水裡,再上來暈船症就不藥而愈了。”
祝棠苦着一張臉:“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覺得綁着雙手還這麼舒服。”
葉藏心有戚戚地看着沈逸州道:“我算是知道了,得罪誰也别得罪我這沈兄,他可真會整治人。”
沈逸州聽了這話笑着安撫道:“葉兄大可放心,這七星鞭綁在他身上,可再綁不了第二個人了。”
葉藏又道:“說起來,之前沈兄是故意放他走的?”
沈逸州笑着觑了祝棠一眼,點點頭:“不錯,怎所謂不經一番拼搏,怎識得絕望?”
這話說得太損,葉藏忍不住掩嘴偷笑,兩個人都往祝棠臉上看,那白淨的面皮如今是五顔六色異彩紛呈。
沈逸州道:“别說我不厚道,看你那幾個好兄弟來了,我是忙不叠走入他們的圈套,真要是在半道上才讓你給逃了,你要回來都不一定追得上,昨今兩日我都還在鎮上,先讓你知道自己逃不了,也方便你找回來不是?”
祝棠咬牙切齒:“有勞沈大俠費心了。”
葉藏看着沈逸州,搖頭輕笑:“非名門正派所為。”
沈逸州坦然道:“我可不是什麼正派,不講什麼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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