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霍威戲谑般發笑,随口做出回應:“我承認你說得對,我一個小小的代理警長,怎麼敢招惹一個軍事帝國,随便一支軍隊都能壓垮我。”
前提是自己站着不動。
可惜和一個死人說得再多也沒什麼意義。
“那你笑什麼?”普朗克看着他的笑臉,莫名覺得火大。
怎麼感覺他完全不把這些話當回事,而且在輕視自己?
霍威保持戲谑的笑容,不再理會普朗克,随即注視那名德高望重的大祭司:“俄洛伊女士,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到時那隻母體出現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幫忙。”
如果有她幫忙,即使是虛空生物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很遺憾,你要用自己的‘運動’去打敗它,我隻是個旁觀者,當有人對娜迦卡布洛斯神不敬時,我才會降下懲戒,那也許是在你死了以後,隻要你接受試煉,可以很大程度避免這一點,你确定要就這麼離開嗎。”俄洛伊重複了一遍剛開始的話題,眨眼變得嚴肅。
“我隻能說句抱歉了,一旦決定好的事,我不會輕易反悔,雖然我不準備接受試煉,但我依舊尊敬娜迦卡布洛斯神。”霍威望向端莊又神秘的神像,目不轉睛的開口。
他的内心毫無波瀾,從頭到尾都是這樣想的。
“嗯……你确實是名合格的試煉者,走吧,讓我看看你的‘運動’最後能走到哪一步。”俄洛伊不再挽留。
倘若對方中途改變主意,才是最錯誤的決定。
不僅會失去資格,還會被她的神遷怒。
霍威點頭示意,轉過身去擡起了腳步。
神殿通往大門的石磚路此時顯得格外漫長,每一步都能踏出回音,在周圍蕩漾。
明明隻過了幾秒鐘,卻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仿佛這條路一輩子也走不完。
他感覺得到,冥冥中有什麼在觀察自己,甚至聽見了大海深處的水流交錯聲。
猶如身臨其境,直面了某個存在。
祂在耳邊留下未知的呓語,可能是祝福,也可能是詛咒。
究竟是幻覺還是錯覺,這些都不重要了。
當他踏過門檻,見到星空中的殘月時,一切回歸了平靜。
那股說不出的異樣已然消失,霍威明白自己通過了一場不屬于試煉的試煉。
他沒有回頭,一路走出了神廟,周圍環境和來的時候一樣沉寂。
現在已經是深夜,大街上徹底沒了人影,紛紛關門閉窗。
母體鱿魚的信息顯然很重要,必須盡快告訴傑斯他們,提前做好防範。
想到這裡,霍威加快了步伐。
誰知沒過多久,眼前的畫面突然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起霧了?
朦胧的白紗幾乎屏蔽了五感,看不見也聽不見任何遠方的事物。
霍威站在原地,握緊了手裡的海克斯科技刃,這霧來得一點都不尋常,說來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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