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他在西巷子裡混了這麼多年還能屹立不倒,啥惡劣的手段沒有使過,見過,隻要他動動手指頭,再硬的骨頭除了屈服,也無計可施。
“老爺,那二蠻子是頭兒,有妻有子,還有一個80歲眼瞎的老娘,混是混了點,但平時對家人挺好的,特别是他那個男娃子,有求必應,寵上天去了。”
對于他們這類人來說,隻要不殺人,欺負老弱病殘壓根不算事,那混子隻是收點保護費,上不了台面。
餘老爺一聽,眼睛發亮,壞主意湧上心頭:“你待會從窗子裡跳下去,抄小路把他一家人給我全抓了關起來。”
小厮嘴角顫抖,斜看着這離地面幾米的高的樓層,暗暗唾棄餘老爺不把他們當人看,這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殘,還要他跑去通風報信?
他假模假樣地應下,心裡卻想着待會兒餘老爺被官兵押走了,到時候哪有空看他從哪裡離開。
……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個婦人趁着前面的衙役不注意,把頭頂上的草帽拉的更低,悄悄上前拽住鄒雲的衣角嘟哝道:“小老闆,那福來客棧的餘老闆仗着他姐姐是知縣的姨太,沒少幹颠倒黑白的事,你可得小心點!”
在鎮上待久了,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她們或多或少聽過或者見過,更是明白現在的陣勢隻是裝裝樣子給旁人看,到了衙門口,死的都能被他們一張巧嘴說成活的。
她一個寡婦,身邊還帶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要不是雲哥兒照顧她,把她的菜全包了,怕是活不過這個冬天。
鄒雲垂眼對上農婦擔憂的目光,施然笑着說:“謝謝嫂子提醒,我會多加小心的。”
“都讓讓……都讓讓。”
衙役門熟門熟路地蹿上樓,為首的那個人換了副嘴臉,畢恭畢敬敲門道:“餘老爺,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站在一旁的鄒雲挑了挑眉,這般作态,不清楚的人還以為這位餘老爺是被請去做客,哪有犯罪嫌疑人的模樣。
門應聲打開,餘老闆背着手巡視了一圈兒圍觀的人群,對上鄒雲白淨的臉蛋後,趾高氣揚的眼神立馬變得色迷迷的,恨不得上手往那白嫩的臉上摸幾下。
這悅來飯館的小老闆果然如傳聞般絕色,到時候他可以考慮考慮把小老闆招進來專門給他做私房菜。
餘老闆臉上蕩漾的神情還來不及收回,他的膝蓋就突然被石塊一擊,腳下一軟,肥胖的身子不受控制直接跪在鄒雲的面前,疼的他龇牙咧嘴。
周圍的人看到這豬頭三憋屈的模樣,哄堂大笑,氣的餘老闆直接甩開官兵攙扶的手,惡狠狠道:“誰!哪個龜孫子盡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他的目光定格在把鄒雲擋在身後的戚林身上,氣急敗壞扭頭道:“官爺,那人是悅來飯館老闆的夫婿,剛才定是他看我不順眼才暗地裡打我的。”
“噗呲~”人群中傳來一道女聲:“小老闆的夫婿大病初愈,哪裡來的力氣打你。再說了,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看到他動手,唯獨你看見了?”
“就是嘛!眼神再好,能好過我們十幾人?”
“我們大夥兒都看着呢,戚大哥站在那裡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怕不是餘老闆您虧心事做多了,報應來了吧~”
在西巷子待久了,他們可沒少被狐假虎威的餘老闆欺負過,背地裡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趁着這個機會,大家紛紛報複了幾句。
躲在另一側的餘舟睨見餘老闆摔了個大跟頭笑開了花兒,看到主子的手勢後又彈了一個石子。
這下可好了,十幾年沒有給人磕過頭的餘老闆額頭上也頂了個大包。
見好就收的餘舟立馬從屋頂上蹿下來,屁颠屁颠混入人群,添油加醋排擠餘老闆。
心裡有鬼的餘老闆被連續吓了兩次,整個人變得神神叨叨。最終,被圍成圈兒的衙役密不透風地護在中間,他才肯離開客棧。
……
府衙大堂内,紅黑色的“水火棍”不斷擊打着地面,兩側的衙役臉色嚴肅,大堂裡回蕩着“威~武~”二字。
官椅上知縣懶洋洋地整理着裝,一看就知曉剛踏出“溫柔鄉”。
不久前,七姨太已經把事情給他交代清楚了,幾箱白花花的銀兩也已經入庫,坐在這兒無非就是要裝裝樣子給老百姓看。
他清了輕嗓子,一甩剛才的懶散,正襟危坐,拿起手邊的驚堂木,大力一拍:“堂下何人?”
五個小混子的肩膀皆是一縮,眼睛都不敢擡一下,顫顫巍巍開口道:“二蠻子、三莽子……”
反觀餘老爺,在進衙門口時,看見七姨太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打出手勢後,鎮定自若報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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