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雲華酣然入睡的時候,林家上下卻根本睡不着。
大花廳。
房間正中,一具滿身血洞、隻有一條胳膊的屍體,就這樣毫無遮攔的擺在門闆上。
林震南夫婦端坐首位,兩人一言不發等着什麼,中間桌上放着一隻沾了血迹的小包袱。
镖局少镖頭林平之,則坐在父親下手客座。
他看起來有些坐立不安,不時看一眼地上的屍體,更多的卻是偷偷望向對面。
在林平之對面,是一個面容姣好、曲線玲珑、着一身青衣的少女,正是從城北茶肆趕來的小思。
她兩眼直勾勾盯着屍體,似乎是怕死人突然詐屍,面色卻是出奇的平靜,嘴裡不停的嚼着糕點。
小思的吃相談不上優雅,但和堂中另外三人一比,就顯得十分從容了。
“總镖頭,人帶回來了!”
鄭镖頭氣喘籲籲的叫道:“我從北城随便找了十個人,老幼男女都有,現在都在外面等着。”
林震南精神一震,連忙說道:“先把他們一個一個帶去偏廳認人,再一個一個帶到這裡來認認這位姑娘。記清楚,要一個一個來,不要讓他們接觸。”
鄭镖頭領命離去。
“委屈姑娘了。”
王氏滿面愁容,哀聲歎道:“林家近日風雨欲來,姑娘所說之事又讓人為難,我們實在不得不慎之又慎。”
小思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第一個從北城來的人,在鄭镖頭帶領下走進了花廳。
這是一個老叟,眼神似乎不太好,走到近前才認出小思,随即兩人便聊了幾句。
林震南夫婦對視一眼,示意将人帶下去,換其他人再來看看。
一個個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北城居民,接二連三走進大花廳。
小思幾乎每個人都很熟悉,似乎聊一天一夜也有話說,林震南夫婦時不時插嘴問上兩句,不過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不多時,最後一人走了進來,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
兩人聊了幾句,那姑娘正在說些安慰的話,林平之忽然說對那姑娘問道:“這位姐姐,你面前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有些意外,随即擋到小思身前,大着膽子反駁道:“林公子,這女兒家的閨名,可不興随便問的呀!”
林平之支支吾吾幾句,臉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
眼見爹娘看自己目光開始奇怪,他連忙幹笑兩聲拱拱手:“是我唐突了,兩位姑娘别見怪。”
不料小思卻搖搖頭,拉着身前姑娘的手,輕聲說道:“咱倆相交多年,姐姐卻隻知道我姓孟,這實在是不應該。你我能見這最後一面,或許就是天意,今天我把名字告訴姐姐,至少也能留個念想。”
說着她拿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三個字,笑道:“姐姐可要記牢。”
那姑娘默念幾遍,伸手将字迹抹去,湊到小思耳邊說了自己名字,又取下手腕上的玉镯,笑着塞到小思手裡:“不值什麼銀子,也算是留個念想。”
小思反應過來,忙從頭上取了根發簪,又用手帕包了這才塞到姑娘手裡。
那姑娘欣然收下,又與小思說了幾句話,這才在同行街坊的催促下離去了。
回到花廳,小思問道:“林總镖頭,這下沒有疑問了吧?”
“孟姑娘,對不住。”
林震南露出一絲苦笑,起身拱手賠罪道:“姑娘甘冒大險,為林家送回家傳秘籍,本該被林某奉為座上賓。隻不過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不得不謹慎一些。”
“我知道。”
小思喝了兩口茶,這才輕聲說道:“方大哥說了,這次可能會死很多人。”
原來那人姓方
林平之心情有些複雜。
中午在郊外野店交手後,他本想将那人請回家做個清客,教自己或者說陪自己練武。
沒想到這才隻半天,再聽到那人的消息,那人卻已經成了林家的恩人。
林震南夫婦聞言,臉卻陡然黑了下來。
看看堂中屍體,林震南沉聲說道:“孟姑娘,你的來路确實沒問題,那别的話也不用再說了,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
“不錯!你送回秘籍,林家感激不盡,不論是重金酬謝,或者是别的條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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