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喊殺之聲之中,隻一道呆滞的言語顯得格外的矚目,錢琛瞳中映着千劫萬欲,落在了裝似瘋魔的都伯身上。
浴血的戰場似乎都停滞了幾分,錢琛拖着一身血衣向前,揮手格開了幾柄襲來的兵刃,聲音中帶着如妖似異的張狂,“八品都伯,百營兵甲,緣何出手,折了半數弟兄!”
餘兵五十九随陣,至現在,約莫又倒下三四成,屍山甲胄,血海厲兵,滾滾血色将江南巷前的清河染沒,升起了翻騰的細浪。
百戰精兵圍困,乃群狼噬虎,錢琛妖力神通盡顯,卻還是險象環生,軀殼之上多出了一道道裂痕,隻以那一枚青章武箓随身,勾連龍氣,滋養血肉,給了錢琛越戰越勇的底氣。
百人營陣,精銳之師,一道道飽含煞氣的精血揮灑,潑在了那玄奧青章之上,生出幾分妖異之感,不知不覺中,這枚武箓好似突破了九品之箓的限制,将一抹真形映在了錢琛的神魂之中。
天運欽定,人道所證,此為武。
都伯雙手各持一柄狼首彎刀,在錢琛的妖聲诘問中震了震身子,虛火映照魂魄,令那一張沾滿了血污的臉上擠滿了痛苦,好似神智崩斷,不停的發出嘶吼之聲。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三皇子說,讓我做将軍,七品的将軍!”
此言一出,兵心便是真正的散了,四周襲來的刀劍似乎都軟了一些,沒有了百戰之兵的銳意。
軍令如山,兵随将行,真要論起來,這都伯其實并無過錯,隻是人心終有異,千緒理不清,死了這麼多弟兄,到頭來求得不過是個晉官加爵,這叫人如何放得下心中嗔怨。
錢琛側身而行,五指上寒芒閃爍,鐵刃似的利爪探出,破甲分血,摧兵折鋒,餘下的兵士仍舊默不作聲的上前,卻像是被抽離了精氣神,抽刀揮砍,卻對錢琛的虎爪避而不避。
披頭散發的都伯雙眼充滿了血色,沖天怒嚎,“不是這樣的,你們走,你們走啊!”
錢琛身上帶傷,氣力也快行盡,若是這些兵士真的死戰不退,那結果還真未可知。
奢華的金虹劍握在手裡,劍尖斜拖在地上,将暗色的血泊拉出一條裂痕,“到你了。”
半跪在地上的都伯用雙刀撐起身子,眸中清醒與瘋狂交織,狀若瘋狼,八品的甲胄,上乘的寶兵,這都伯處于全盛之态,卻早已丢了心氣,透出一副渾渾噩噩的迷亂之感。
“我要你死。”都伯雙刀斜插,通身的煞氣不計後果的湧動,配合着血氣升騰,凝出了虛幻的餓狼之象,這是有修法的武夫,若不是年紀大了些,應當還有進階下一境的潛力。
武道養煞煉體,或以草木珍果為基,或以金石珠玉為基,或以血肉兇靈為基,比起天下廣為流轉的征戰訣,這三類法門都是大族所珍,九死一生未必能夠窺得一面,也是武道精進的必要玄理。
“狼形的兇獸嗎?”錢琛瞳如赤玉,将這瘦骨嶙峋的惡狼映在眼中,這類秘術兇險,若是一通半通,很可能引得自身性情大變,或似草木無情,或似兇獸嗜人。
這都伯這般瘋癫模樣,也是因為被錢琛以虛火之瞳引動了兇獸的殘存之念。
狼形虛影凝實,腥風自嘴裡放出,向着錢琛壓下,兵煞呼行,将周圍的靈光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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